霍庭森应声,抬手抱了抱她,低头往徐愉额头上吻了吻。
夜色昏暗,徐愉没看到霍庭森眼里的挣扎。
深夜,徐愉睡着后,霍庭森去了趟老宅。
来到主楼,在霍庭森意料之中,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霍庭森单手抄兜走进去,微敛眉目,深邃的目光盯着老爷子淡淡道:“爷爷,徐愉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闻言,叹了口气,“庭森,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爷爷,到底是什么回事?”霍庭森烦躁地拧眉,这是他少有的暴露自己真实情绪的情况,“我不相信您会给徐愉下毒。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
“三儿,难为你这么相信爷爷了。”老爷子双手拄着拐杖,苍老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热茶上,缓缓开口,“你知道爷爷为什么对徐愉照顾有加吗?”
霍庭森没出声。
老爷子在心底叹了口气,嗓音深沉,“五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年轻,是一名铁骨铮铮的军人。有一次在海上执行任务时,救了一艘商船上的船长,后来我和他成为朋友。但我只知道他家境优渥,来自欧洲一个神秘的家族,其余一概不知。因为他说,这是他们家族的规矩,不能私自暴露有关家族的任何事情。
后来又过了很多很多年,我从你太爷爷手里继承华信,在一次随着商船出海,我在海上再次遇到了那个人,他欢喜地告诉我那年他有了一个小孙女,那时候,我们已经可以推心置腹,但在家族规矩下,他只告诉我小姑娘手腕上有一朵很可爱的小花,这是他们的家族传统。”
说到这里,老爷子皱了皱眉,“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多年后,我在霍家见到才三岁的徐愉,偶然瞥见她手腕上的小花,我大吃一惊。因为他和我说过,那是他们家族特有的标志,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另一个家族能有这种标记。何况,徐家根基不深。
此后我多次联系他,却都没有任何结果。因此,我猜测,徐愉那丫头可能和他有关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徐家的女儿。
而且,最让我奇怪的是,从丫头六岁开始,我就再也没在小姑娘手腕上看到过那朵花。”
“他是谁?”霍庭森低声问。
老爷子摩挲着自己的拐杖,“骆珍,但这不是他的真名。”
霍庭森了然,如果是真名,老爷子早就联系上了昔日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