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徐愉就睡着了,所以她没有听到霍庭森低沉饱含情动的沙哑声音,“愉儿,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恐怕没有动力再好好生活。”
徐愉是他灰烬中的黄玫瑰,在她面前,霍庭森无比贫穷,贫穷到只剩下一片用彩色锦缎编织成的土地,但他甘愿让这朵玫瑰生长在他唯一的土地上。
上午十点,徐愉才恍恍惚惚地从睡梦中脱身,她做了个噩梦,梦见霍庭森不要她了,他回了D国,走得决绝,没给她留下只言片语。
一醒来,徐愉的目光就立刻在房间里搜寻霍庭森的身影。
当目光遇到那个正背对着她在阳台上打电话的男人时,徐愉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噩梦。
霍庭森没有不要她。
此刻,在阳台上,霍庭森单手抄兜,身材笔挺落拓,正在和Clara夫人通话。
“Leon,你身体怎么样了?”Clara担心地问。
霍庭森抿了抿唇道,“已经没事了,让您担心了。”
Clara松了口气,“那就好。”随后,又担心地问,“对了Leon,我听闻戾说你生徐愉的气了,到底怎么回事?”
霍庭森闻言,拧了拧眉,这个闻戾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Clara,我和徐愉已经没事了。”霍庭森道,然后又揉着眉心加了句,“是我的错,已经把人哄好了。”
“真的?”Clara还是有点疑惑,“你可别骗我,让姑娘和我说句话。”
“她还没起床。”霍庭森道。
Clara是过来人,自然明白霍庭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忽然想起了以前在B国听过的一句老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
此刻浅浅一笑,终于放下了心,“那就好,Leon,有机会把姑娘带来兰宫,我很想见见她。”
“嗯。”霍庭森答应道。
结束和Clara的通话回病房时,只见床上已经没了徐愉的身影,床头搭着一件徐愉换下来的淡紫色长袖睡衣。
霍庭森紧张地拧了拧眉,“徐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