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想法浮现在何空青的脑海中，疲惫慢慢地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中，他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中。

梦中，他梦见了沈新蝶，梦见了俞三七。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和沈新蝶在一起了，但是俞三七不答应了。

突然间，画面一转。

又变成他和俞三七在一起了，沈新蝶不答应，要死要活的模样。

“自己有那么香饽饽吗？”

何空青在梦中问自己。

梦中的画面再度一转，菊素宜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温柔地和他说道：

“空青，不要乱想了。”

“什么《完美人生》，什么系统都是假的，你是我女婿啊。”

“你是得了病，精神失常了，该跟我回去了。”

“你和蝶儿是笔友，已经交往很久了。”

“快醒醒吧。”

啊？

《完美人生》是假的？

何空青想要反驳，可是突然间，无数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无法分清。

“分不清啊，分不清。”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

什么是真？

什么是假？

这个世界有些时候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中，有些时候为了一个谎言，无数人都会围着它转。

有些时候，进入谎言骗局的人，已然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假。

这个时候，他们是可悲的。

因为别人说什么话，他们都不会信。

这是可悲的事情。

……

地下一层的宿舍里，看不到太阳，能看到的只有常年亮起的灯泡。

早上六点半，员工食堂就开饭了。

早饭时间是六点三十到八点半。

一共两个小时。

何空青没有多睡，掐了个点，睡到八点醒，然后快速洗漱过后，赶在最后一波吃饭。

员工食堂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剩下一些下了夜班的员工在吃饭。

前台中长发的黑丝妹子，看到何空青进来，热情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她长相不错，瓜子脸，皮肤白皙。

性格活泼开朗，和何空青关系不错，主要是几个保安里，停车场的是几个大爷。

其他的不是油腻中年男人，就是色眯眯的老色狼。

何空青一副清澈大学生的模样，而且个头又高，这个时候的他虽然没有一米八七，但也有一米八四了。

如果是现实中，何空青一定会保持距离。

但在这条时间线里，他友好地打了个招呼，舀了一碗豆腐脑，一碗小馄饨，拿了两个包子。

端着饭盘坐到了前台妹子的旁边，

她旁边还有一个女的，何空青不认识，似乎是客房部那边的。

并不是说要勾搭。

这只是对自我的感知能力的调控以及测试，

何空青很害怕长时间离开不了这里，变得分不清什么是真是假。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从姑苏城离开后，他就发觉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

这是不好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