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医系如今有七门课,基础理论、医古文、解剖理论、诊断学、中药学、方剂学、药理学。
沐怀夕在方剂、诊断、中药学上颇有储备,但对医古文、解剖、药理的储备不足,又因为入学比其他人晚,很是辛苦地补了又补,才勉强跟上了学习进度。
而她在上课时,不止一次听到教授感叹,如今中医凋零,就是因为传承断档,若是能找到更多更详实的医方、诊断记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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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怀夕深受启发,在教授布置的诊断学作业中引用了自家传承医书中的医案,再结合自己在卫生院时的诊断记录,详实辨证了小儿惊风急救。
她的这份作业足有二十来页,教授在收到的时候就很是惊讶,毕竟这只是诊断学的随堂作业,没想到会有人这般认真对待。
当教授看完她的作业后,第一时间将她请到了办公室。
“这里面的医案都是你在卫生院时收集的?”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打量着她,见她眼神明亮清澈,对她的印象就好了三分。
沐怀夕摇摇头,解释道,“这里面有我爷爷看诊时留下的医案,也有从我家家传医书上摘下来的,我行医时间尚短,也就遇到过两例。”
“跟我说说你”,老教授原先只知道她是军营卫生院的,立了功才被送了进来,还以为是关系户,没想到治学如此严谨。
沐怀夕简短讲了自己曾经的经历,老教授心中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原来你是家传中医,有基础的。”
他想了想,从桌上摸出一只牛皮信封,写上了一处地址递过来,“你若是愿意的话,可以将这篇作业投稿到《中医杂志》上,如今的中医不能再敝扫自珍,应该多分享多交流。”
“当然,这也是我的建议,这医案中涉及你家传医书,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中医是有门槛的,到几十年后仍是家传大过学院授课,有传承的医师总是比旁人先起步,不同于在学术领域出现的学阀,医阀是一直存在的。
“我愿意”,沐怀夕捏紧了信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