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建安双手插进校服裤兜里,张扬不减半分,“这确实是我的,我交作业的时候忘了拿出去。”
易琳瞟了眼信封和信纸底下的教辅作业本,上面的字不甚好看地躺在上面,应该是南建安的无疑,那为何要叫她来?正当易琳疑惑不解盯着那封情书看时,上面的字迹让楞了几秒。
像她的笔锋。
与其说像,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是自己写的。
南建安毫不遮掩地承认,老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呢?还要我夸你有魅力是不是?”
南建安依旧不改他的张狂样,好像是被发现了什么耀人的优点般,“那不用,这是我的错老师,您要罚我没意见,但这不关代一琳的事。”
易琳所在的班级是尖子班,里面的人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进来的,可唯独南建安,是一个星期前他父母花了大价钱塞进来的,说什么要他来受这些成绩好的学生的熏陶,起初校长把南建安领到老白面前,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在校长的命令和他父母的保证下,老白只能收了他。
结果没想到这才一个星期,南建安就开始祸祸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三年的好苗子,再加上他一副是我的,有种开了我的神情,老白气不减半分只能更甚:“你的意思是你错在不该把这封情书夹在书里交上来?!”
“你是这个意思?”
他就是这个意思。
“还有你,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何这封信和你笔记一模一样?”
老白摊开她的作业本和情书放到了一起,证据确凿。
老白看着这个平日里品学兼优从不惹事的学生,他刚发现这封没有署名的情书,认真比对了下班里女生的笔迹,发现和易琳的字迹一般无二时还是半信半疑的,易琳虽然确实长得很漂亮,但是他是信任这个学生的,绝不会违法校纪校规,所以他还找了班里几个同学,寻问了近日易琳和南建安的情况,几个学生都如出一辙地说,近日南建安都在围着易琳转,给他买零食,跑步的时候还陪她一起,这些言语将老白对易琳的信任毁得破败不堪。
易琳盯着自己的作业本和那份情书没有立刻回答,好似能将那封情书看出洞来,正在老白以为易琳是羞愧不敢说话要开口教诲时听到他的学生嘴里发出了几个字。
“对不起老师。”
易琳将视线从情书上移开,看向老白又重复了之前的话,“对不起老师,这封信是我写的。”
南建安瞠目结舌地盯着易琳看,只见被自己冤枉的人毫无任何反驳之意,也无任何恐惧、愤怒的情绪,就算是与她平日里有一丝不一样的情绪都没有,只是冷静地承认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