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闯进去,她拿着碎玻璃片把那几个男的往死里打,他们几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的身手,他是知晓的,第一次见她,她就在打架,但是她平时有多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往死里打,该是有多恨?
她头晕得很顿,嗯的声音小得回到了嗓子眼里,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流,阮清时还以为刚刚在派出所门口对她太凶了,说话声越来越柔。
“你的手是用来拿画笔的,不是打架的,以后的架都我来打,知道么?”
他终是气消了,他能拿她怎么办,吼她不敢,凶她又不舍得,更别提夹着气不理她。
他坐在床边,易琳靠过去,将头放在他肩旁上。
她目光睨着窗外的雨,雷一闪一闪的透过玻璃窗透过帘子,进到屋里,幸好屋里的灯光比它亮,将它吞噬在磅礴的雨声里。
她抱着他,不想放开。
阮清时让她靠着,“小姑娘,我身上冷。”
能叫她小姑娘,她知道他气消了,头晕得厉害,半天没有答话,他就这样让她抱着,耳边闪过雷声雨声,就这样安静了许久。
就在阮清时以为她睡过去的时候,“阿时。”
他耐心的答:“嗯。”
“你犯人抓到了吗?”他这次离开去南方,是去完成他退役前没完成的任务的,她发着高烧,还记得。
“嗯,抓到了。”
“那你有没有受伤?”她的声音哑哑的,气泡音,又懒懒的,把阮清时的心听得柔得不行。
他笑了,“没有。”
阮清时让她先躺着,他下楼去厨房给她煮了碗粥,张嫂和阮宅的佣人还第一次见自家少爷进厨房,以前他们一直以为少爷是那种只会征战商界,下不了厨房的男人,结果众人站在厨房外闻见了粥飘出来的淡香。
张嫂摸了摸脑门,她已有五十多岁,来阮家几十年,从阮清时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阮家工作,“我怎么记得少爷从没下过厨?也不会做饭呀?”
帮佣小丽小声凑近张嫂,“张嫂,我们要不去帮帮忙?”
少爷第一次下厨,能吃吗?
把漂亮的少夫人吃坏了怎么办?
于是乎张嫂和小丽进了厨房,已经做好重做的准备,“少爷,我来吧。”
说着已经拿出煮粥的材料。
阮清时拿勺尝了口,手臂的衬衫被翻了上去,露去白嫩的肉,就连下厨房沾染油烟这种事,举手投足之间都会透出清欲感。
“好了。”阮清时拿碗开始盛,盛了一小碗,放在端盘里,“把这收拾了。”
待阮清时走了,张嫂拿了个小勺,把剩下的一点尝了尝,两只眼睛眨了眨懵地看向小丽,“少爷什么时候学的厨艺?”
“挺好喝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阮清时让易琳把脚放在自己脚上,抱着她睡。
她把脚伸开,“会把你捂冷的。”
她说话鼻音真的很重,不知道他下楼煮粥那会她是不是又哭了。
“听话,”
“脚冷睡不着。”
以前他说听话,易琳就会乖乖听话,今晚格外像个小孩,叛逆又让人心疼,“不要,可你也会睡不着。”
阮清时手搂着她,低头去看她,“琳琳,你是想和我打一架分个高低胜负么?”
他伴笑着说的,一点也不吓人。
他们之间没打过,以前她也没告诉阮清时她有身手,但易琳见识过阮清时的身手,更何况人家是优秀的军种出身,“我打不过你。”
阮清时吻在她额间,暖暖的,小姑娘很实诚,“那就过来。”
易琳这下老老实实把脚伸过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