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就应该立刻换上居家服。”
“矫情死了。”
虽然嘴上怎么抱怨着,沈昭还是努力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了睡衣。
他盘腿坐在床上,盯着楚清眠换衣服。
“三叔刚刚那个表情可不好看,我上次还没问你,他到底干什么了?”
楚清眠将睡裙套上,整理了一下肩膀处的衣服,表情平淡。
“把手伸到董事会了。”
“威胁你楚总的绝对统治了?”
“要是这样还好,至少证明三叔还算是个有点能力的男人,可实际上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哈哈哈,不过以三叔的能力,能把手伸到董事会也算有点能力了,没你说的那么差劲。”
“不,他是被董事会那群老狐狸下套了,当成枪使,用来恶心我,搞得好几家分公司一团糟,下游产业链的家族也开始跟我抱怨。”
“你的董事会好像一直不太安分?”
“这些年还算好的,只是暗戳戳搞小动作,祖父刚卸任那一段时间,真是恨不得把我的皮剥下来。”
她不像沈昭,二代女性继承者要面临的困境比一代还要复杂,对能力得怀疑,对庞大权利的贪恋,无数的人都想着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扒下去。
沈昭虽然同样辛苦,但好在最后收获了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
而她就算经营好几年,也无法轻易获得那群老狐狸的信任。
大家都是叱咤商界几十年的大人物了,凭什么要听你楚清眠的一言堂?
“不过,他们也只敢搞小动作了。”她不屑轻哼。
人人都说她年纪轻轻,体弱多病,在商界的手段为什么如此果断狠辣。
可所有人都忘了,照她的情况下,不变成一个无情狠辣的资本机器,那她的结局只会更惨。
“你不狠,有得是人狠,下得去手,才能做掌权者。”
她一直坚信这句话。
“说的也是,不过你也知道三叔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