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长情数次将身上的大麾抬手掀开,神情很是倔强与深情:“阿月如何我便如何,她如今在这里受苦,那孤就要与她受一样的苦。”
三十而立,子君长情这做法却和热血少年无异。
唉,他们的王上真是一个痴情种。
周围的兵士,尤其这里面还有不少女子,都为子君长情的深情感动不已。
再看看马背上的公主殿下,怎么面庞柔弱娇媚,却不见一丝感动心疼之色。
活像一条精致的死鱼。
“来人,把那女……给皎月公主松绑,带到马车里去。”
燕婉儿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子君长情忙不迭上前,抬手亲自将戈曳皎皎从马背上接下来。
被打横仍在马背上小半个时辰,身体早已麻木,一个神情恍惚间,戈曳皎皎便被打横抱在了子君长情怀中。
真暖和。
戈曳皎皎将冻僵了的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又将两只冻麻了的手毫不客气从他的上衣衣襟里伸进去,子君长情被这突然的一冰给打了个激灵。
燕婉儿看着那个没骨头一样缩在子君长情怀里的女人。
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
不要脸的妖艳贱货!
“吩咐让人煮点姜汤来。”
子君长情如获至宝一般把人抱的更紧,雪白的大麾将怀中人裹得密不透风,自己则衣衫单薄,光着脚踩在粗粝的石沙地上,恍若毫无所觉。
大家都知道大庆的王上是个重情重义的痴情种。
只有燕婉儿怜惜大王演技感人。
怕戈曳皎皎受凉,子君长情抱着人恨不能飞起来,赶紧去到马车里。
这边戈曳皎皎靠在他怀里总算是缓过来了。
只看着子君长情,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一张脸上有对她真真切切的担忧之色,戈曳皎皎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抚平他眉心的皱。
子君长情抓过她伸出来的手发现还是有些凉,于是又给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