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傅淮在明庆帝以及一众大臣的注视下缓缓走近了那个侍卫。
皮肉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可是傅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刺青的走笔规律,只粗略看了一眼,便朝明庆帝汇报道,“皇上,这是一幅地图。”
傅淮的话,像是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了巨大的涟漪。
下首其他大臣听到傅淮的话纷纷议论起来。
“地图?还是说是舆图?”
“若是舆图,只怕定北王的神色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傅淮不顾其他群臣的谈论,自行拿出帕子,擦拭人皮上的血迹。
也许是因为是刺青的缘故,人皮上的血迹擦掉了,那地图也没有半分受损,还把剩下的部分全部显露了出来...
傅淮再次抬头与明庆帝对视,“看样子,这是一幅不完整的藏宝图。”
“荒谬。”
傅淮的话一出口,立刻被另外一位大臣反驳了。
“什么藏宝图需要刻在我朝皇子的背上?”
从傅淮说出那是一块藏宝图以后,明庆帝的脸色已经在逐渐变得苍白。
听到大臣的反驳,他才堪堪回神,“此事如同定北王最初时候所说,疑点太多,暂且压下,回头让刑部的人细查。”
连什么线索都没有就让刑部的人细查?
那跟把这个事情完全沉下去,闭口不谈有什么区别?
其中一位大臣,与慕容虔、允王往来甚为密切,在明庆帝今天的态度出来以后,已经开始对允王说的话开始抱有怀疑的态度。
到底也是有所牺牲压了宝,慕容虔突然暴毙,对他来说,损失不可谓不大。
如今看到圣上似乎对于慕容虔的暴毙也是一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这让他忍不住心存疑惑。
难道,之前允王府传出来有意让三皇子继承大统一事,是空穴来风?
与那位大臣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苏祺顺。
在明庆帝变相将殿内“心腹”打发了以后,苏祺顺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养心殿。
随着几位臣子的离开,养心殿只剩下捧着人皮跪在地上还未起来的叶汗青以及傅明淮跟两名文臣。
拥挤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空旷了不少。
傅淮早已猜到明庆帝将他留下来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下,他轻声开口道,“微臣还是觉得,三皇子的死过于蹊跷,这其中可能还会涉及到前朝余孽的事情...”
小主,
“不可能。”
明庆帝脱口而出。
“定北王,有些话, 可不能信口开河啊。”
傅淮垂首,从善如流地把话接过去,“那大抵就是微臣猜测的方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