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点头,似是对傅景荣的顺从十分满意,提醒道,“既然苏府几人是转机,那就按你所说的去做,只是此事,终究不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傅景荣沉吟片刻,“允王府与顾国公府私下交往也不差,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找到突破口。”

“说到顾国公府...”傅淮的眉心皱起,“我倒是没想到圣上竟会这么轻易松口顾国公府与昌平侯府的亲事。”

“若是苏康真的与苏祺顺翻脸,顾国公府的退亲,倒是歪打正着。”傅景荣垂眸,“眼下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允王府被连根拔起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我们的人只要闹起来,顾国公府肯定也会被牵连其中...”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允王府与顾国公府倒下之后,前朝的事情必然会有人拿来做文章...”

傅淮眯了眯眼,似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语气凉薄,“你母妃的事情,只怕瞒不下去了。”

“所以,父王,我们更应该在母妃知道所有真相之前把事情解决掉...”

傅景荣抬眸对上傅淮略带迟疑与探究的眼神。

语气坚定,“既然那些人只认信物,我们何不干脆一点,以假乱真?”

傅淮落座在书案后,没有立刻给傅景荣答复。

这是一步险棋。

走错一步,全盘皆输。

哪怕让他走出这一步的是他的亲儿子,傅淮也不敢拿自己妻子的性命做赌注...

一旦让妻子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着搭在书案上傅淮逐渐捏紧的拳头,傅景荣继续不急不缓地开口,“孩儿知道父王向来将生死置之度外,除了母妃,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您迟疑不决,但是,如孩儿所说,如今这朝堂虽说看上去一团和气,实则各怀鬼胎。

这次您若不是听了孩儿所言,亲自前往玉门城截下即将流通出去的布防图,只怕苏康父子早已身首异处。

苏康一死,苏家二房被冠上叛国罪名,昌平侯府与允王府顾国公府三府定会同气连枝为圣上分忧,我定北王府又能如何落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