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星看他一直没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便一直不说话。

以他的教养和身份，是不可能像别人那样，不顾旁人的发泄出来的。

步锦见他始终也开心不起来，便起身更换了一身宽袍大袖，格外飘逸的衣服，他赤着脚如一片落叶一般围着季长星和石桌踩着舞步转了一圈，拿了起一个石碗，将它托在掌心，曲起一条腿，安静地躺在季长星前面的地上。

季长星一愣，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正要起身去扶住他，就见步锦原本曲在脸上的手渐渐升了起来，然后整个身体随之慢慢腾空，吊住杯沿，仿佛在将杯中的酒液倾入口中。

反转腾挪间，他似痴似醉，如梦如醒，时而趴伏在地，时而举杯敬天，时而仰头看月，目光也随之或沉醉，或温柔，或迷恋。

步锦的身体随着舞蹈的进行张驰有度，柔韧有余，仿佛一个天赋异禀的优秀舞者。

衣襟随着他的舞动翩翩而动，石碗在他手口之间时满时空。

最后他双手捧住酒杯，曲腿欠身，低头将石碗举到季长星的面前不动了。

季长星正兀自沉浸在刚刚如梦似幻的舞蹈动作中，虽然没有音乐，依然能读懂每一个动作中所流露出来的感情。

忽见步锦脚步停住，自己面前多了一个杯子，他的眼神滞了一下，伸手接住白色的石碗。

步锦忽然站起身，看着他，表情颇为得意：“收了我的请罪酒，可就不准生气了哦~”

他刚刚表演的这段是之前在网上偶尔看到的中国舞《问月》，虽然是男士独舞，但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