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会意,抱起冉秋径直朝巫医的营帐快步走去,淋漓的血迹从他手上垂着的头上躺了下来,留下一条殷红的痕迹。
“你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目睹了这一切的季长星,对这个连自己亲表姐都能下狠手的少年,突然有些吃惊。
他以前从没注意过这个未及弱冠的细长少年,居然下手如此之狠,
“我哥需要休息,让她快点闭嘴的方法只有这一个,至于侍卫下手这么重,没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关钰神色淡然,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你打算怎么跟你舅父说这件事?”
“我就没打算说。”
关钰说完,走到步锦的旁边,低头查看了一眼,见她依然枯木一般躺在那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无论如何我都得把他就醒!”
季长星看了他一眼,把脸转向营帐的门口,那里正聚集着一群等待关钰发号施令的侍卫。
“你的心情我理解,曾经我的弟弟也……”
失去至亲的时候他没在身边,等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他早已无能为力了!
现在,床上躺着的正是他拼了命也想就回来的人,他的心如同被刀搅动似的,疼得无以复加。
“我知道,季辰星他……你还是节哀!”
关钰看着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同情。
“我来想想办法吧!”
季长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