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道可信否,因果自有之

明月当空。

街上突然传来了一个急促脚步声。

声音穿透墙壁,越来越近。

最终在正下方停了下来。

五人收回心神,慢慢睁开眼。

此人体内没有真气流转,也察觉不到任何修士的特点。

众人松了一口气。

烟雨不放心,认真听着街上情况。

“孙医师!快开门啊孙医师!”

一个胡里拉碴,蓬头垢面,身上衣服破旧的大叔肩上扛着十多岁,已经昏迷过去的儿子。

他一边喊叫一边拍打着门。

按道理说半夜来看病,父母心里着急,应大声喊叫医官才是。

可这大叔,喊话的声音仿佛可以压制一般,惧怕着什么,不敢大声喊叫,就连拍打门扉也不敢使用太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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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

医馆的后院寝房亮起灯。

一个男子披着一件皮袄,提着一盏灯笼,掀开抵挡寒冷的门帘,略微抬高了气愤的声音,极为不情愿的说了声:“谁呀!别敲了,马上来。”

虽然对半夜来自己家的人很不耐烦,但自家祖上有规矩。

不论钱财多寡,人命为先。

大叔眼神慌乱扫视了一遍四周。

听到孙医官的声音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孙医官,是我,我儿半夜突然昏了过去,全身滚烫,呼吸微弱的很,孙医官,你快给瞧瞧。”

孙医官快步赶来,打开门扉,点燃油灯,让大叔进来。

端起油灯靠近脸颊。

顿时将孙医官吓了一跳。

“咦,怎么弄的!”

只见从嘴里喷出的鲜血全部盖在脸上,血液已经干了。

孙医官去接了点水,到厨房内烧上火,叫大叔在那里看着,水烧开了就端来。

大叔一直往里添柴火,冒出滚滚浓烟,都快将火压灭了。

手臂颤抖着,一时间忘记了如何烧水。

于是趴在地上,用嘴对着灶火狂吹。

火越来越大。

大叔跑去看儿子,孙医官叫他回去看水,别乱跑。

孙医官将男孩衣服解开。

腹部、双臂、双腿、后背大大小小的全是撕咬的伤口。

孙医官皱眉叹了口气,“我怎会摊上你这么个倒霉蛋呐。”

像是猜到了什么,碍着大叔的脸面,没说出口。

为男孩摸骨,将脱臼的骨头正位。

又从家里找来烈酒。

此时大叔也将水烧开了,慌张端来。

热水溅出,流在大叔手臂上,大叔只能咬牙忍着。

眼神慌乱,不是看着儿子,就是看着孙医官。

“孙医官,快救救我儿子。”

他只知道儿子昏迷,却不知道如何救治,一直推搡着孙医官。

“你先坐在那儿,别说话,别动,喝点热水!”

孙医官不耐烦的指了指一旁的小凳子。

那是白天给别人看病时候,自己坐的地方。

孙医官将白布浸泡了一会儿,轻轻拿出拧干。

将男孩身体擦拭个遍。

有些伤口只是结痂,勉强能止血。

轻轻一碰就又血流不止。

于是拿来细针,在灯上烤了一下,挑了一根泡煮好的细线。

将伤口缝合。

大叔坐在一旁全身发抖,这一阵阵穿透皮肉,仿佛穿在自己心上。

男孩被疼醒了。

“爹,爹!”

声音有气无力。

“快过来,按住他!”孙医官停下手里的针。

大叔踉跄跑来,死死按住儿子的臂膀。

颤抖着声音,“小清啊,忍着点哈,马上就好了。”

伤口太多,流血太快,来不及煮麻药了。

男孩无力嚎啕大哭起来。

孙医官往男孩嘴里塞了一团白布,避免咬伤舌头。

加快将伤口缝合。

而后取来一副止血药剂,用水冲散,给男孩服下。

单是止血药剂,就得三十个铜板。

孙医官狠狠叹了口气,咬咬牙。

将男孩安置在燥火旁临时展开的担架上,铺了厚厚的被褥。

又往锅里倒了点水,升上火,以此取暖。

孙医官又找好许多药材,在一旁的药炉里煎熬。

在锅里蒸了几个杂面窝窝,从坛子里捞出一块咸菜疙瘩,切成几片。

让父子二人先垫垫肚子,如实吃不好,这病也甭想好。

汤药端来,让男孩服下。

天空稍稍亮起,男孩脸色这才稍有血色,身体也不烫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