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慌忙定下心神,握住楚渊的手查看脉象。
号过脉后,子衿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阿渊……”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握紧楚渊的手,如果救不活你,我便陪你一起走。
子衿这样想着,忽然就觉得没有那么恐惧得喘不过气来了。
“有银针吗?”子衿转头问道。
顾清礼道:“涟儿,去把我用的医药箱取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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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涟迟疑:“子衿公子,你确定真能救治得了楚大哥吗?现在你的身体状况……”
他自己都还重伤虚弱着,怎么救人?
子衿目光专注地凝望楚渊,沙哑的嗓音轻而坚定。
“我不会让他死的。”
顾涟见爷爷也是默许的态度,只好依言去取了东西来给他。
解开楚渊的衣裳后,便了露出他胸口上裹缠的绷带,血迹渗出把纱布都染红了一片。
子衿看到那个伤,面色苍白,手抖了抖。
心口一阵剧痛,好想当初段无洛一剑穿胸的人是他自己。
他深吸口气,颤着手打开装银针的木盒。
屋子里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皆都盯着在给楚渊治疗的子衿。
顾涟的心悬着,他很担心子衿这样虚弱的身体,能否顺利下针。
针灸讲究穴位准确,力道深浅皆把握精准。
如果医者扎错了穴道,那就能会造成致命的事故。
但子衿每一针都落得又稳又准。
半个时辰后,待针灸结束,他收回楚渊身上最后一根银针时,仓促地偏转过身咳出几口血,脸色苍白灰败。
“子衿公子……”张川和顾涟一惊,“你、你怎么了?”
顾清礼上前,抬手疾点他几处穴道。
他面上流露出一丝赞赏,说道:“你伤重至此,还要强撑着给他医治,实属不易,你也别太紧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