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桌子边,孟益汶已然将自己的后事安排妥当并书写完毕;而与此同时,在床上熟睡的孟斯年却突然被一场可怕的噩梦所惊扰,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此刻,孟益汶恰好刚刚把那个记录着后事的本子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之中。说来也巧,几乎就是在同一瞬间,孟斯年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猛地从床铺上坐起身来,目光正巧落在了孟益汶正准备关上抽屉的那一幕之上。
那场噩梦中失去孟益汶的情景实在是太过于惊悚骇人,以至于孟斯年至今仍心有余悸、惊魂未定。然而,他并不想让孟益汶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脆弱,更不愿意成为对方口中的笑柄。于是乎,经过一番短暂的思索之后,孟斯年灵机一动,随口编造出一个借口说道:“哎呀呀,哥,你知道吗?刚才我做了一个超级恐怖的梦呢!居然梦见自己被高中时候的语文老师抓去抽查背诵文言文,结果因为紧张过度一下子就给吓醒啦!哈哈……”说完,他还故意干笑两声,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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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孟斯年又巧妙地利用这个时机,对着孟益汶开起玩笑来:“嘿哟?我说哥哥啊,您这是打算日后转行去当大厨不成?瞧你这样的,难不成还特意撰写了一份独门秘籍——菜谱不成?嘿嘿,快拿出来给你的宝贝弟弟我瞧瞧呗!也好让我帮你参谋参谋,看看这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美味佳肴,能不能入我的眼呀?”说着,他便嬉皮笑脸地朝着孟益汶凑过去,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期待。
孟益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本子上所记录的关于自己身后事的安排,不禁心头一紧。他猛地拍了一下孟斯年的脑袋,语气略带责备地说:“看什么看呢?你这家伙根本就不会做这些菜,还不快赶紧起床去订点儿粥来,我刚刚一不小心把它给弄糊了!”孟斯年一边揉着被打的脑袋,一边不满地撅起嘴,但还是乖乖地拿起手机拨通了订餐电话,订购了几份粥。
等待粥送达的时间里,孟益汶并没有闲着。他迅速将之前做好的包子、馅饼以及煮熟的鸡蛋和温热的牛奶一一摆放在餐桌上。当门铃响起,孟斯年打开门接过热气腾腾的粥时,满屋子都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孟斯年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问:“哥,你下个要进去的游戏世界到底是啥呀?我咋没瞅见世界的名字呢?”他瞪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盯着孟益汶,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答案。孟益汶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吃着馅饼说道:“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管,我下个世界是自己去的,你在别墅别惹事尤其是不许给淮安惹事知道了吗?”孟斯年撇了撇嘴,心想着:明明二哥就比他大三岁怎么老是喜欢用老气横秋的语气教训他,他也不是小孩了好不好!想到这里孟斯年不满的说道:“哦哦哦!我知道了 哥!哥!切,我告诉你我才不会担心你也不会想你,你去游戏世界的时候我更不会送你的!”
孟益汶微微侧头,目光扫过那满脸怒气、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河豚似的孟斯年,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他若无其事地端起碗,继续悠然自得地喝着温热香甜的米粥,同时咬下一口香喷喷的馅饼,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时光悄然流逝,夜幕逐渐降临。当黑夜完全笼罩大地时,一辆客车缓缓驶至别墅门外,并轻轻按下几声短促而清脆的车笛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孟益汶动作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的小背包,将其稳稳背在肩上。其实早在下午时分,他便已悄悄单独找到傅淮安,与其促膝长谈了一番。期间,他事无巨细地向傅淮安讲述了诸多关于孟斯年的情况和特点,言辞恳切地请求傅淮安务必悉心照料好孟斯年。面对孟益汶的嘱托,傅淮安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表示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守护好孟斯年。不仅如此,傅淮安还主动提出要在孟益汶的手机里留存沈凝思的电话号码。他满心期待地告诉孟益汶,如果有机会,希望沈凝思能够在相同的时间线上给予孟益汶一些必要的协助和支持。手机那头的沈凝思表示没问题,刚好她也一直在阴间游戏世界里游荡。
当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夜幕已然降临。孟益汶默默地收拾着行李,心情异常沉重。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停在路边的客车,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思绪和牵挂。
一路上,孟益汶的心跳如同鼓点般急促,似乎要跳出胸腔。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的波澜却无法平息。而与此同时,孟斯年正躲在他们房间里窗户的隐蔽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孟益汶登上客车。他紧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
孟斯年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不得不承认,白天所说的那些话其实全都是违心之言。如今,孟益汶成为了他唯一的亲人,这份亲情对他来说无比珍贵。然而,当时的他却因为那份倔强的自尊心,未能亲自送别孟益汶上车。此刻,他懊悔不已,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