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穿好了外套放下手：“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

季零跟着竖起耳朵。

“我叫凯。”

迎着夕阳，凯转过半个身子，看着他们：“红凯。”

“……”

没等到下文的季零被帅气扭头转身就走的凯拽着胳膊拖走了。

奈绪美三人只能愣愣的看着那两个背影，以及季零越来越远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叫红凯了？”

“……”

“你说的事就是你叫红凯啊？”

“……”

“虽然很帅但我还是想说……这事重要吗？”

“……闭嘴。”凯咬牙。

“我还等了半天，结果就这个事儿……凯桑你是在耍帅吗？”

小主，

“呃啊，你能不能不说话。”凯扯着季零越走越快。

声音越来越不真切，最后只能看到凯咬牙切齿的侧脸和另一颗晃来晃去的脑袋。

奈绪美抱着盆，满脸笑意：“感情真好啊……”

————

夜幕降临。

被点点星光点缀的夜空对季零来说简直美不胜收。

“……这就是索尔提的遗物。”屋顶上，凯枕着自己的胳膊，讲完了过去的一些事，将脖子上的吊坠拿了起来。

“真好。”还有遗物在。

季零声音很小，让凯忍不住侧头看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夜空了。”季零看着夜空，久久不曾眨眼。

末世的风景永远都伴随着血腥，不堪入目。新世界的风景不差，但是……那个在末世也会拉着她看夜空的人早就不在了，她也没有独自一个人看景色的习惯。

“你在悲伤？”凯的目光澄澈的好像能够穿透人心。

“……伽古拉说的对，你的直觉真是准的可怕。”季零看着夜空撇了撇嘴。

【你又能好到哪去？】贝利亚出声刷了个存在感。

“……伽古拉还说过这个话吗？”听见伽古拉的名字，凯愣了一下。

“是啊，在琉璃星。”这些记忆对季零来说还算清晰。

“所以你在悲伤什么？”凯还是看着她，“我好像听见了短促的悲鸣……”

季零挑眉，忍不住看向他：“……我的？”

凯犹豫的摇了摇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离你很近，声音很短促……可能是我幻听了？”

季零好像并不在意，似乎是想结束这个有点压抑的话题，坐起来就开始撵人：“行了行了，很晚了，你可以睡床干嘛跑上来和我抢房顶，快走——”

“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睡屋顶？你去房间睡吧！我可以在这里睡。”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季零默了，和神色坚定的他对视了一会，猛地站起来抓住了他胸前的衣领，将露出惊恐脸的凯拎了起来丢下去：“行了行了绅士，乖乖睡你的觉去，我就不用你操心啦。”

她又不用睡觉，一会还准备去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夜市呢。

普通的小平层并不高，凯在空中翻了个身，屈膝安全落地。

“哇哦，帅！”季零“啪啪啪”的鼓掌。

凯抬头看向她，见她挥手让他赶紧滚去睡觉，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她的想法了。站在原地僵持了一会，直到上面的季零准备下来揍人了，凯才回到房间，后面又陆陆续续探出头三次想要试图改变季零的想法，然后被她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头砸了回去。

待屋顶只剩她一个人了，一切都回归清零，季零收了起脸上的笑意，静静的站了很久。

楼下房间的灯灭了，她忍不住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

悲鸣吗……

————

“我说……”

“你不觉得臭吗？”

阳光洒落在树林里，因为澡堂全部停业而跑回去把吃着冰棍的季零拖出来寻找目标的凯忍不住问道。

这几周各个地方的水都相继变得臭气熏天，每家每户的自来水洗澡水全部变了味儿，导致各个澡堂店铺全部暂停营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