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炎不等应昭说话就直接坐了下来,随后皮笑肉不笑,拱手道,
“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在下荣炎。”
应昭自他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骚气还有浓郁地快要把人淹没的熏香味。
她知道这是因为这些太监在去势时是整根切除的,平日里的排尿自然也受到了影响,需要用大量的熏香来掩盖自己身上的臭味。
应昭放下酒杯,随后当着荣炎的面,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还颇为无辜地看向荣炎,
“抱歉,你有些熏着我了,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荣炎见应昭不仅没有回答自己,还做出如此嫌弃的动作,整个人面色都沉了下来,眼中是毫不避讳的杀意。
“这位小兄弟,咱家在和你说话呢,你这番态度倒是让咱家有些难办了。”
说话间,荣炎还抽出了自己泛着银光的长剑,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一直在暗中密切注意着荣炎动静的楚云阔见状霎时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却被江静月轻轻拍了拍手背,示意他再等等。
楚云阔知道荣炎很可能是把应昭误认为自己了,他自诩一生光明磊落,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父母百姓,但是从来不愿意让无辜之人为自己所累。
而江静月则是意外,他从没想过这个世家大族出身的贵女居然也敢胆大包天地跟着自己去抢回岳将军的遗物,甚至还随他一路逃亡,过上了风餐露宿的生活也从未有怨言。
江静月对自己的心思,楚云阔也不是木头毫无察觉,却不敢有所回应,他这样的人朝不保夕,实在不敢给出任何承诺。
如今,眼看着应昭又要受到自己牵连,楚云阔的心中并不好受。
大丈夫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身边的江静月不能因为自己死在这种地方,也罢,那就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