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一次就好了,他左手从系统空间里拽出了用于降低san值的工具人小海嗣,右手拿起了D药样本。
【这是受害者视角】
安室透他总觉得记忆里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好像是个身姿窈窕的修女,但不知为何一回想起来就脑袋疼。
虽然苏玳这家伙百分之八十的时候都不靠谱,但他完全不想询问在场的第三位,那个长着长头发绿眼睛的家伙。
他看那人怎么看怎么眼熟,与混沌记忆中某个模糊轮廓重叠,却又在聚焦前消散。但又可以确信自己之前从来未见过他,最终只能将其归于虚无缥缈的气场不合。
安室透暗自揣摩了半天,此刻正要开口,却见眼前一花,一坨散发着海腥味的不明物体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直逼他的面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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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重伤初愈的状态,安室透的反应速度也叫他迅速躲过了这一击。他确信自己明明是躲过了的,但那坨不明物体忽的伸出触手,勾着安室透的头发又荡了回来,啪嗒一声糊到了安室透脸上。
安室透最后的记忆,就是层层叠叠的触手连带着吸盘,万花筒般挤满了他的视线。
【这是加害者(?视角】
秋原和光还有闲心在旁边指导着小海嗣,“悠着点悠着点,把牙齿口器收一收,别把人脸给咬坏了……”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安室透突然暴起,力道之大把刚小心翼翼收起吸盘的小海嗣“吱”一声甩飞了出去,他倏地逼近,而秋原只来得及看清对方紫灰色的眸子爬上猩红,就被掐着脖子掼进沙发深处。
【这是目击者视角】
赤井秀一拎着热水壶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活像是什么三流电视剧的狗血镜头——金发青年单手掐着黑发青年的脖子,发了狠忘了情地往死里掐。FBI的脑子里飞速处理着当前场景,最终得出了个贵圈真乱的结论。
他慢条斯理往马克杯里倒水,泡着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过期红茶。
“好茶。”
作为回应的是上了年纪的沙发发出一声濒死的呻吟,秋原刚刚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晕过去。他的大脑在数小时前刚被炸的满天红,新生的组织还很脆弱,视网膜毛细血管在此强压下先一步撑不住破了,血色斑点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的灿烂。
“好茶…你个…大头鬼啊!”秋原和光喉结在安室透掌心里艰难滚动:“他掐到…我的…颈动脉窦了,快来救……”
安室透骤然收紧的指节将后半句绞碎在秋原缺氧的瞳孔里。后者脑子嗡一声,太阳穴突突跳着,眼前的景象都出现了重影。
秋原悲哀地想,近几章他一直在C,但安室透一直在痛击痛击他的队友,他任劳任怨到底图什么。
恍惚间他听到系统幽幽道,上一章你说得对,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义必自毙。
“松手吧。”赤井的声音裹着红茶的热度,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过敷衍的像上班摸鱼的斑点。“他眼睛都开始翻白了。”
话疗于安室透自然无济于事,秋原的喉骨在他的指缝间发出脆响,瞳孔都开始涣散了,还是被甩飞小海嗣唧唧哝哝地爬来,几条触手拼命往外扒拉安室透。
比起秋原和光最先撑不住的是他们身下的沙发,随着沙发发出生命中最后一声悲鸣,二人一海嗣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摔作一团。
与此同时,秋原和光凭着肌肉记忆做了两件事:用膝盖向上顶,同时在对方松手的同一刻咬住了对方虎口。
赤井秀一端着马克杯作壁上观,半晌才冷静道:“我的‘床’被你们弄塌了,那么我今天晚上睡哪儿?”
【这是现实时间线】
秋原和光深深叹了口气,手中的冰美式感觉更苦了,这是咖啡因+伤口疼痛+流落街头的三重痛苦。
他那小公寓彻底被两位卧底朋友霸占了,而他此时此刻像个职场失意、身心俱疲的中年madao,不愿回家面对更年期的妻子和叛逆期的女儿。
他现在之所以打扮成这副模样,一是cos林爱国的深色粉底能遮一遮脖子上骇人的淤青,二是秋原和光的身份显然在教堂一役后不再保险。
不管从哪种推测方向来看,组织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身份的异常,在组织察觉自己反向知情此事之后,会不会有其他动作也未可知,说不定就会发挥传统艺能窝里斗,马不停蹄去灭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