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心里也是极苦的。

“妈。”苏落强硬地帮着将碗筷都收拾进水池里，情真意切地宽慰：“你放心，不会耽误给秦铮治病。”

“而且，多动动手指头，是好事儿。”

“苏落，妈谢谢你。”

秦母偷偷用袖子抹了抹眼眶，但还是难掩语气里的哽咽。

“不管秦铮的伤能不能治好，妈都谢谢你。”

“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打从苏落学医那天起，就被告知，不管有几成把握，永远都不要对病人或者家属，使用绝对性的表达。

之后的几十年里，她都将这条规矩，奉为自己终生都要践行的准则。

但对秦母，这个可怜的母亲，苏落忽然想破例了。

“妈，”她嫣然一笑，“我保证，秦铮一定会好的。”

许是被她的笑意感染到，秦母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弯了弯唇角。

“嗯，会好的！妈相信你！”

这碗，赵湘兰到底没用苏落沾手。

“不影响治病也不用你。”

“才受了伤，要多休息！”

“你先回屋躺着，等妈洗个碗出来，就给你煮面。”

她不说，苏落倒是差点忘了自己脑袋后面还有一个大肿包的事儿。

王桂芳下手可真狠啊。

拳头大小的包，硬得跟块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