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拍手赞好：“柳灵儿依旧聪慧不减当年。”

转而又换上一副惋惜的表情：

“唉，可惜坏就坏在你聪慧这两个字上，你说你乖乖当一个女人相夫教子多好，偏偏要搅弄风云搞得这九州不得安宁，

这也就罢了，最后竟然想要退出归隐，你自己说说，这权利的漩涡是那么好撤出去的吗？”

柳灵儿微微失神，转而又笑了一声，伸手将自己眼角的泪痕抹去。

“墨离景，是你吧？”

声音之中依旧带着几分高傲，男人微微一顿，眉眼之中却有一点慌乱。

“果然是你，看来真正不想我活着的是古姜国那些人吧？”

墨离景更加慌乱起来，气息都有些错乱，表面却不动声色：

“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柳灵儿点点头，看向苏清是的身影俱是泪光：

“就算我柳灵儿该死是不假，关我女儿什么事？凭什么要这么对她？想要魂吟的话折磨我就够了，为什么要对她动手？”

墨离景摇了摇头，站直身体，俯视着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虽是狼狈，骨子里的那份矜贵高傲倒是没变。

“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吗？”

墨离景又从一旁桌子上的小盒中拿出一根极细的银针。

“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为自己犯下的错而痛苦不堪，你只能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号叫却什么也做不了，赋予你的痛苦怕是比直接在你身上动刀子来的强烈百倍！”

柳灵儿捂着心脏处大口喘息，看向墨离景的眼神中尽是愤怒。

“呵，错？要说我有错，那就错在当初没能不管即墨百姓死活建立避雷针，从而让你碧落不笙谷逃过天雷轰顶这一劫！”

“错在一时心软放过林晚，还让她好好在苏府活到今天！”

“够了！”

墨离景一拍桌子，“她们母女俩受的苦还不够吗？好不容易苏锦城认下她，到头来还要受你的气！”

“你是救了碧落不笙谷没错，所以本谷主不伤你，免去皮肉之苦，但你少在这不识好歹！”

一把抓起盒子里剩下的几根银针，重新回到小孩子身边蹲下，如同做实验一般继续着刚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