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镇上的书生,衙门应当都是登记在册的。
册子上不仅记录了书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就见画像都是有的。
你若是不记得这书生的长相也不要紧,通过字迹也能辨认的出来。
你说那么多,只要把这代笔的书生找出来,当堂对质就知道事实究竟如何了。”
县令大人则是很疑惑,衙门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的?
不是只有县学学生的名册吗?
并且也只是简单的记录了姓甚名谁,根本没有画像啊!
曹老头霎时慌了。
他之所以如此自信,凭借的就是这个代写借条的人找不到,他侄儿又已经离世。
如今这个书生竟然能被找到,那他的谎言还如何能圆过去?
曹家村的村长已经瘫倒在地,他知道如今是真的大势已去,自己还执迷不悟的话,责罚只会更重。
他强撑着说道:“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县令大人道:“说。”
曹正颤颤巍巍的把事情始末说了个清楚。
最后,曹正为自己求情道:
“自己是因为抢夺慧娘家财的把柄在曹老头手中,这才不得不帮他作伪证。
如今我愿意把慧娘的家财如数归还,求大人看在我主动认错的份上,从轻处罚……”
县令大人用力拍了下惊堂木,看向曹老头:“你可还有话要说?”
曹老头惊恐的跪地求饶:“大人,小的也是鬼迷心窍,小的知错,求大人饶我一命!”
县令大人沉思片刻,再次敲响惊堂木。
“曹老头,你恶意诬陷他人,还妄图贿赂证人,此罪不轻;曹正,你虽最后坦白,但其行为亦是恶劣。念在你肯归还财物,可减轻惩罚。”
曹老头绝望地瘫软在地。
县令大人宣判:“曹老头罚银五十两以儆效尤,并需于狱中劳作三月;曹正及一干从犯罚银二十两,劳作一月。”
宣判结束,衙役将曹老头一行人押了下去。
许清向县令行礼致谢,往外面走去,师爷快步上前拦住许清:
“许娘子,稍等片刻,大人有话跟您说。请您移步内院。”
许清停下脚步道:“内院?该不会是你们县令夫人又要找我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