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青川这么一说,江槐确实感觉到周围太过于安静,甚至农村常见的虫鸣和蛙鸣都没有。
“不对。”余青川用短刀破开周围的脚下的泥土,然后用手细细的寻找着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江槐似乎知道余青川在找什么,但是他忍住不问出这句话。
“虫。”余青川已经挖出一个非常深的小坑了,坑里翻出来泥土和些许植物根茎以后再没有其他东西。
江槐突然捏住余青川挖土的手,他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像是在和什么做着斗争:“这些对话我们似乎说过不止一遍。”
“什么?”余青川问道。
“这里!”江槐指着路边树干上的刀痕,上面有五条互相平行的砍痕。
“我看看是不是我砍的。”余青川反手亮出短刀,砍了上去。
几条砍痕如出一辙,确定是余青川自己做的记号。
余青川有些茫然,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做过这些记号。
江槐总感觉真相就在嘴边,但是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他的判断,周围存在着一种极度违和的东西,令江槐非常不舒服。
“余哥,上一次我肯定做了什么,你没做过的事情,所以我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江槐抬了抬眼睛瞥见天上那一弯上弦月。
“这月亮是不是不对。”
“说说看。”
“我们从河里出来的时候,好像是下弦月吧,”江槐感觉自己在迷雾抓住了什么,很快那东西又要从他手里溜走,“月相不可能改变得那么快。”
“继续,”余青川点点头,“你的意思是……”
“如果这月亮不是假的,那就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月亮。”江槐说出这句话后,月亮上半部分的黑色阴影突然震动了一下,随后黑色阴影突然变成了一张毛烘烘的侧脸。
突然转过来的脸,变成了老太婆沟壑纵横的老脸,她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突然间盛大的白光淹没了整个世界,“完了,”江槐记起来了,每次白光过后他们的记忆被抹除。
奇怪。”余青川忽然感叹一句。
“哪里又奇怪了?”江槐回答道,“这段对话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