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接过浅黄的纸张,一边翻阅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是在大阿哥身边伺候的,怎么以前在钟粹宫不曾见过你?”
嬿婉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奴婢原先是在四执库当差,后来被派到大阿哥身边服侍的。”
嬿婉说完后,琅嬅并没再回答,而是转而看向永璜,“皇额娘看过了,你写的很好,字迹工整,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慧,已经很好了。”
“皇额娘赞谬,儿子哪里称得上聪慧,不过是勤能补拙罢了,还是二弟更聪明,皇阿玛每每问起我功课的时候,都说二弟的功课更好,二弟才是真的聪慧。”
来的路上,永璜和嬿婉已经商量好了说话的内容,此刻的永璜觉得嬿婉真是聪明。
无论永璜说的是不是奉承话,但这话对琅嬅很是受用,“你二弟这两日病症也好些了,想来不日便能同你一同去尚书房学习,也难得你惦记着他。”
二阿哥的哮症之状已经显了出来,琅嬅每日都心急不已,却无可奈何,每每到了夜里,都忍不住的落泪,觉得自己害了这孩子。不过好在这些日子那症状好些了。
“二弟虽然比我小上几岁,可从前在尚书房的时候最是用功刻苦了。”
此时,琅嬅才看向一旁一直跪着的嬿婉。
她刚刚没有说话,嬿婉便在旁边一直跪着,恭恭敬敬,礼数倒是周到。
“你的名字叫嬿婉。”
“是。”
琅嬅的声音变得更加温婉,“父母家人可还在,都是做什么的。”
“奴婢的阿玛曾是正黄旗汉军旗包衣内管领清泰,后来犯了事,以至全家被贬为奴,如今……他也已经不在了。”
琅嬅点了点头,“倒也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想来原先也受过规矩的,你伺候大阿哥伺候的很好。”
嬿婉磕了个头,“奴婢谢皇后娘娘夸奖,奴婢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大阿哥。”
琅嬅又同永璜说了两句,便让人回了。
等永璜离开,琅嬅保持着撇茶沫的动作,久久未曾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