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太子问向陈明渊,“他自称是夫子苑的学子,又称杨临为大哥。既是安定伯的亲近之人,陈公可知底细?”
陈明渊眼神不无赞赏:“此子名为白安,的确是夫子苑的学子,现正寄居在安定伯府备考。”
“白安?....百安...好名字。”
太子喃喃自语。
传言大新国正是五百年动荡之期,这个名字看似普通,却隐有镇压诸邪动荡以安社稷之意。
他眼中欣赏之色渐浓,转头吩咐身边的女官:
“记下此子姓名,待考试过后,本宫要看他考卷。”
即使白安没有真才实学,就冲这个名字,我也要向父皇举荐,放在朝堂上当个吉祥物养着,图个吉利!
白安虽然毒舌,却也说出了达官贵人和百姓心中所想。若非机敏非常又有胆略之人,也不敢上来直接对着欲灭开骂,这让不少文官也都纷纷侧目。
这一波白安也是赚足了眼球。
一句句赞美之词不断从文官口中传出来:
“骂得好!这一战不光凸显了我大新武道,我大新学子也露了脸,这就证明我大新真可谓是文昌武胜!陛下若是知道了也必然高兴。”
爽了!
果然世上没有比骂人更爽的事了。
白安无比激动,对夸赞自己的同窗一个一个回礼。
身心激动完,脸上立刻又浮现了羞涩的表情,理了理头上的书生巾,继续当那个安安静静的俊俏书生。
场外白安痛骂西域僧人的好戏杨临自然也没错过。
他暗暗给小白安竖了个大拇指。
小白的毒舌果然厉害,我都比不上。
他回过头来再次看向老和尚:
“哎我曹?你咋还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僧看向杨临,只是缓缓道:“施主,比擂尚未结束。”
“这脸皮咋比城墙还厚?”
“佛说四大皆空,老衲不知何为脸皮。”老和尚干脆拿出教义,以证明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不要脸皮。
小主,
遇到这种人,杨临真就无言以对,点着头给他也竖了个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佛国僧人进退有据,让人佩服。不过,非要我认输吗?就不能你认输?”
“老衲说过,若此战不胜,老衲会有执念,下一世必有心魔。”老和尚语气平和。
“大师太过自私了吧。”杨临盘腿而坐,直戳痛点:“因为你惧怕心魔,就要强行渡我或者逼我认输。呵呵...出家人不是口口声声慈悲为怀的么?”
“句句诛心啊!青年一辈,竟有如此惊才绝艳之人!”
不少江湖老掌门也对杨临另眼相看。
无论是武道,还是头脑,此子都当得起大新武道年轻一代的魁首!
莲台上老和尚没有脸红,只是平静说道:“老衲肩负改造佛国之重任,为千万众,不能有心魔。”
得,这次算是遇到不要脸又拿他没办法的主了。
杨临问:“不知大师肩负的何等重任?”
老和尚摇摇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