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司辰的话,帝赋的脑门上浮现起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黑线。
他想要反驳司辰,可是一时间竟想不出从哪个角度来反驳,甚至他突然有种感觉:
司辰说的还挺在理......
轻轻甩了甩头,帝赋的思绪回到了正轨上。
他的目光先是从司辰身上扫过,紧接着又看向了远处祭坛之上那六个被命运之轮囚禁的身影。
“司辰......”
帝赋满脸苦涩的说道:“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嘛?”
尽管很不可思议,但帝赋却也看清了眼前的形势。
他的六个老师是战败的一方!
并且此刻无尽荒土中的荒咒浓度正以井喷似的速度衰减,再不复先前那般恐怖,恐怕寻常圣人都已经足以抵挡了。
司辰收回手掌,他对着帝赋露出了一抹“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的淡笑。
“还能发生了什么,你的六个老师技不如人呗,被我单手擒住了。”
听到司辰的话,六道的脸瞬间黑的好似焦炭一样。
可出乎帝赋预料的是,他那六个经历过万年镇压而心性无比暴躁的老师,竟然没有再出言反驳司辰。
或许,他们真的输了是一个原因,刚刚司辰对帝赋的举动又是一个原因!
从司辰身旁走过,帝赋去到了祭坛的边缘。
透过那由十二把帝剑构筑的壁垒,他看向了祭坛之上的六道身影。
此刻他的眼神无比复杂。
“老师......”
如今尘埃终于暂时落定,帝赋也总算有机会来问清一切。
之前的他是惶恐的,因为他害怕司辰因他而死;同时他也是迷茫的,他完全不愿相信他的六位老师之所以孕育他,竟是为了将他当做复仇的工具。
“为什么......要瞒着我......”
“赋儿......”
面对帝赋那沙哑的嗓音以及绝望的目光,六道几次张口,可是却都没有发出声音。
诚然,他们当初以自身血脉孕育出帝赋时,确实是出于对曾经所遭受的折磨的报复。
他们知晓自己已经无法离开无尽荒土,所以他们便想要让能够继承他们衣钵的帝赋来为他们复仇。
斩杀那十二个肮脏的灵魂!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对帝赋的情感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帝赋已经不再是复仇的工具,而是陪伴他们六人度过漫长岁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