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靠着双腿,徒步从渝州府跋涉数千里,前往丰都驿。”
“你们想啊,一个养尊处优十多年的皇子,平日里吃个饭都要人喂,出门办事儿不是骑马就是坐轿的活祖宗。突然有一天如同被流放般的,需要徒步跋涉数千里,那真是,比死都难受啊。”
“结果,他们走了没几天,丰都河两岸就进入了梅雨季。本就破烂不堪的乡间小路,立马就变得满是泥泞。”
“主仆二人,整整走了近半年时间,才从渝州府走到了丰都驿。”
“结果,也是这俩货倒霉,他们到丰都驿的时候,丰都驿正因为接收南楚难民,全境戒严,防范南楚难民私自越境,进入中元帝国腹地。”
“结果这两位被巡逻的官兵给发现了,当成在逃的南楚难民,给关进了南楚难民营。”
“如果不是我在回京之前,安排人放这二人返回南楚。他们估计到现在还在我丰都驿修水渠,搬石头呢。”
听完陈琦的话,在场的官员们都快笑疯了。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陈伽罗,嘴角都弯了起来。
柳毅率先从笑声中缓过神来,他专注的看着陈琦,认真的开口问道:“三殿下既然见过熊焱燚,那你如何评价这个熊焱燚呢?”
陈琦略作思考后开口道:“熊焱燚此人,志大才疏,刚愎自用,目空一切;对于自己的亲近之人,都没有半分怜爱之心,心思阴毒,手段下作,实难成大器。”
“其实,我很认同南王爷对熊焱燚的评价。”
“那是在我离开渝州府之前,南王爷设宴为我饯行。南王爷说,他在熊焱燚身上,看到了儿时熊垚的影子。”
“熊焱燚很可能将会是第二个,熊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