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环在柳如兰那平静的话语中,分明就听出了傲娇和炫耀两种情绪。白了一眼柳如兰,轻哼了一声:“哼!那个臭小子,就知道溜须拍马,哄母后和你开心。就不知道给他大哥我也送些礼啥的。”
柳如兰用眼角剜了一眼陈环,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我拿这两个锦囊,换你那一块令牌?”
陈环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身向东宫外跑去。
咱们这位陈环殿下,所有的钱都镶在肋骨上,每用一个都得拿铁钳子往下揪,每一个铜板上面都带着血和肉的,花一分钱都揪心疼。
柳如兰看到狼狈逃走的陈环,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拿捏陈环,太子妃殿下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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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陈伽罗正在批阅奏折,看着各地呈上来的税收年报,脸色气的铁青。已经连着三年了,税收年年递减,虽然减幅不大,但那也是在减啊。他陈伽罗治理国家不可谓不用心,一天只睡不到六个小时,后宫中的事情也从不贪恋,三天能临幸一个嫔妃,都算是频率高了。
可就是他这般废寝忘食的治国理政,仍然无法改变中元帝国国力日渐颓败的事实。那一份份税收年报,像是无数把飞刀,戳在了陈伽罗的心里。
就在陈伽罗心烦的时候,秦沐阳从殿外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奴才有事启奏。”
陈伽罗脸色阴沉的看向秦沐阳:“说!”
秦沐阳:“太子卫戍秦怀司,在半个时辰前携带太子卫戍令入东宫奏事,现已离去。”
陈伽罗眉头紧蹙:“太子卫戍向太子奏事不是理所应当吗?这有什么可汇报的?”
秦沐阳:“秦怀司虽是太子卫戍,但一直都跟在三殿下身旁,是秦奕的义子。他此番入东宫,恐怕是给三殿下传信的。”
陈伽罗眉头更紧了:“继续。”
秦沐阳接着说道:“太子在秦怀司离去后,便乘坐銮驾,前往了紫阳宫。具体目的不详。”
陈伽罗双眼如千年寒潭般幽深孤寂,盯着秦沐阳。
“所以,你就想告诉朕这些事儿吗?你是觉得这些事儿有什么是朕需要担心的吗?”
秦沐阳不开口,就那么跪在地上。
陈伽罗长出一口气,缓缓的闭上双眼;一刻钟后,双眼猛地睁开。
“摆驾紫阳宫。无需通报!”
陈伽罗身后的大太监秦如意冲着门外喊道:“备撵,陛下摆驾紫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