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是‘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不可使杂处,杂处则其言哤,其事乱。是故圣王之处士必于闲燕,处农必就田野,处工必就官府,处商必就市井。’”
“管子在小匡中,所讲的士农工商,是在系统性的论述了‘四民分业’的社会组织和社会教育。规定四民不便杂处,朝夕从事本业,以教其子弟,使‘少而习焉,其心安焉,不见异物而迁焉’。”
陈琦看向徐巍五人:“你们都是儒生,博古通今做不到,识文断字勉强还行吧?”
“你们来告诉我,管子从始至终,那句话说士农工商谁高贵,谁下贱了?”
徐巍五人又一次面面相觑,他们倒不是在怀疑陈琦的举例;就像陈琦说的,博古通今他们做不到,识文断字还是可以的。至于陈琦背诵的《管子·小匡》原文是啥意思,他们自然也是能够理解的。
所以,他们现在都懵逼了,因为他们学习了十多年,深埋于识海中的道理,竟然是被曲解的,被人强行扭曲了的。这是让他们很难接受的。
刘培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有所谓的士农工商民四等的流言传出,还如此的深入人心,被广为传播呢?”
陈琦微笑着轻轻鼓掌:“会动脑子了,不错,不错。”
“那就需要你自己想想了。宣传士农工商民四等的理念,获利者是什么人?吃亏的又是什么人?如果现在推到民四等的理念,最为不满的是谁,吃亏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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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互相对视着,脑中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哪里还能理得顺利弊得失。
陈琦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将几个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这里。
“我问你们,民四等,农排行第二,但是农能获得特权吗?他们少交了税,少服了徭役和兵役了吗?”
徐巍五人摇头,他们五个人都出身于平民百姓家庭,对于老百姓的生活还是很了解的。
陈琦:“那我在问你们,工排行第三,他们获得什么优待了吗?”
五人还是摇头。
陈琦:“那谁得利了呢?谁种田不用缴税了?谁封妻荫子,家财万贯了?谁驱奴唤婢好不威风了?谁不学无术还能加官进爵了?”
五人眼睛猛的亮了,他们心中统一有了一个答案。
陈琦嘴角微掀,手指点了点几个人的方向。
“你们这脑子,真的是。比丰都河边的石头强不了多少。”
五个人有些羞愧的地下了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陈琦的话。
陈琦接着说道:“我在问你们,谁吃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