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两张邀请函,露佳飞快在两人侧脸上亲了口,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便火速离开,留下哭笑不得的两人。
“女儿真是大了啊。”查尔斯一脸欣慰地感慨道。
艾玛脸上的温情笑意却是荡然无存,她先是慢悠悠啜了口,不过桌上的红茶已经凉了,便让人端了下去。
等屋内只剩下两人,她才道:“之前那些人还能联系上吗?”
查尔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瞬间意识到自己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隐晦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在见到女人点头后,查尔斯面色浮现出淡淡的犹豫,“我看他们俩似乎并没有要来抢遗产的意图,要不等两个月一到就找个理由把他们赶出去就好了,不用用上那群人了吧?”
艾玛斜了她一眼,“你该不会以为他们现在不和你争遗产以后也就一定不会吧,这几天我一直派人盯着他们,他们时不时就要出门一趟,指不定就在算计什么。”
“这……可是他们毕竟还是我哥哥唯一的孩子,和露佳一样大,而且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查尔斯顿了几秒,神色间隐隐有些退却。
艾玛冷笑一声,相处多年,她早就摸清了自己枕边人的性格,他不过就是个目光短视,优柔寡断的人,看来还需要下剂猛药。
“你将他们视作亲人,人家可并不会这么想,正因为是你哥哥唯一的孩子,所以才要斩草除根。”
“就算他们没这个想法,保不齐不会被其他人怂恿着来抢遗产,到时进了公堂你以为你这叔叔之前所做的事情不会被曝光?到那时我们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可都要付之东流,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露佳那么年轻,说不定要跟我们一起风餐露宿,食不果腹。”
查尔斯脸庞剧烈地抖动一下,挣扎了几秒,但终究还是被说动了。
他眼底闪过一抹狠色,“为了我们地孩子未来可以过的好,看来只能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做这个恶人了。”
艾玛轻嗤了声,向来清楚自己的丈夫是个彻头彻尾地伪君子,不仅优柔寡断,还总喜欢标榜一副是为了孩子,而不是为了自己贪图富贵的大义形象。
不过,既然两人殊途同归,意见一致,那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由她来开这个由头,做这个恶人。
“宴会那天,他们二人正好分开,可以……”
查尔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段,与艾玛无声对视。
屋外,枝繁叶茂,树梢上正栖停着一只飞虫,色彩与树干融为一体,不近看根本看不出是只虫子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