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川错愕地看着她,“大婚前夕,你和你的大哥一起前往海城北郊的原始森林猎杀黑熊,遇到一场混乱枪战,你中弹昏迷不知所踪。”
“最后我在一个狭窄山洞里找到你,手里握了块翡绿色玉佩。”
“我把你送到法国医院后,给你检查伤势的女医生告诉了我。”
“你被骗了。”傅安安平静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女医生肯定被乔曼花钱买通。”
朱乾川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不……这不可能,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乔曼。”
“大概乔曼早就盯上了你。”
傅安安说完,面色静如止水,拍了拍被朱乾川握住手腕的那块肌肤,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朱乾川宁愿相信陌生女医生的谎言,也不相信她是清白之身,实在可笑至极。
但凡他愿意张嘴多问她一句,谎言不攻自破。
傅安安抬头,望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清冷地嗤了声。
一个不可信的谎言,朱乾川却深信不疑。
怀疑她的同时,不追问她,也不去追查事情的真相。
打着她失去清白恶意欺骗他侮辱他的幌子,名正言顺在战场上与乔曼勾搭成奸,享受着刺激和新鲜感。
回过头又把他犯错的理由,堂而皇之推到她头上。
既要又要,贪得无厌,和朱母一模一样的吃相,可不就是无耻!
幸好,她已经从少帅府这滩烂泥里解脱了。
“安安,你没事吧?”厉枭低沉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
“没事。”傅安安朝他微微一笑,说道,“厉大哥,我已经把阿莹送走了,为了她的安全,我让王副官长跟着她一起走。”
“好,你办事我放心。”厉枭嗓音温柔,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并肩往前院走。
傅安安似乎习惯了他动不动就牵她的手,没有抽回,任由他带着她一路穿廊过门。
到了要去前厅的偏门,厉枭伸手推开那扇红色木门。
眼前人影晃动,听见动静,抬眸对她浅浅笑了声,似乎等了她很久。
傅安安瞬间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