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莫瞄了一眼半躺在椅子上的丈夫,无奈地叹息一声,继而走到桌案旁沏了杯浓茶,对徐铭轩说道:
“走吧,夫君所定之规不可破。”
轻唤朱琳泽醒来,将浓茶递上,尼莫这才关切地问道:
“阿卡普儿科又有新情报传来,其中涉及静君姐那边的消息,你欲此刻听取,还是……”
“就现在吧。”朱琳泽吹去杯中的茶叶沫,饮了一口,再度振作精神。
徐铭轩微微颔首,接着拿起教鞭,指向地图缓声道:
“三月中旬,张军长所率之朱雀突击大队攻克英属弗吉尼亚省之詹姆斯镇,继而北上夺取新阿姆斯特丹。
其后,于该城西部之蓝岭山脉营救米雨真与苟飞白所率队伍。
此两支先行军损失惨重,米雨真之突击小队仅存 二十一 人,且皆身负重伤,米营长本人因受酷刑后又遭严寒,双腿坏死,遂被截肢。
苟副营长所率两个连队七成战士阵亡。
此外,里奥斯于朱雀突击大队抵达前,已率一个兵团逃离美洲,据传是返回欧洲。
经短暂休整,张军长相继攻克马里兰、马萨诸塞湾、新罕不什尔三个英属自治领内的所有重要市镇,并于五月中旬越过圣劳伦斯河,直逼新法兰西重镇魁北克。”
沉默许久,朱琳泽方才稳住了内心的激荡,他平复了情绪,微微抬手:
“你继续。”
历经数年的磨砺,朱琳泽有了极大的改变,他已非前世的那个小营长,如今的他,已然能够做到心若惊雷而面不改色。
见朱琳泽表情恢复平和,徐铭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即接着话题汇报道:
“据张军长所提供的情报,她提出了三点请求与两条请示。
请求的内容为:
其一,新阿姆斯特丹的医疗环境恶劣,故而希望能转运伤员,前往阿卡普儿科接受治疗。
其二,现今突击大队收容了众多印第安人,然而天花疫苗数量有限,此前里奥斯借助天花毒气弹残杀了近万名易洛魁人。
如今气候转暖,她忧虑疫情会再度爆发,故而请求提供三万支疫苗。
其三,当下是依靠殖民地的前官员来维持治理,她期望军团能够派遣治理人才前去统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