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

江言澈似乎想起了什么，脑海里，回忆起回归后，叶凝裳在他眼中的模样。

叶凝裳的身体不是实体，而是虚幻的、飘渺的，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当初他攀登轮回阶梯时，身体就是这样的状态。

并不是只有进入轮回，才能拥有强大意志。当一个人执念过盛时，意志同样能够化形，南宫迁便是如此，她想要生的执念……太强了！

强到连【愚人】都被打动，一直帮她打着掩护！否则，她这三年行走在X公司，很容易暴露！

那从冰中出现的，才是南宫迁真正的意识体。可意识体是无法跨越虚实界限的，只有意志、执念才可以。

当南宫迁意识体脱困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她跟【倒吊人】的交易到了尽头，现实里……南宫迁的时间不多了。

其实，对于南宫迁的死，江言澈并不意外。毕竟她的名字在梦冢出现过，而名字会出现在冢中的人……都是死人。

“既然如此……你还想去梦界最深处，找到梦境核心吗？”【星星】闪烁着，“梦界崩坏后，即使你有梦境核心，能为人创造梦境，但再也无法形成梦界了。”

江言澈已经不止一次被强调，梦境和梦界，是不同的东西，梦境包括了梦界，但不一定是梦界。梦境，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人自己的幻想罢了。

【星星】没明说，但江言澈知道它的意思，如果江言澈放任梦界毁灭，东伯翎、南宫迁、北殇宇、夏荇……这群在梦中认识的伙伴，也都将灰飞烟灭！

“可我还有办法吗？”

江言澈只说了七个字，【星星】哑口无言，是啊，梦界的毁灭似乎是必然，如果有选择，江言澈当然会想把这个世界留存下来，相比于恶意环伺的现实，梦界对他而言，完全是净土一般的存在。

嗡！

不去关心东伯翎跟南宫迁聊怎么样了，算算时间，南宫迁大概也已经把一些情况告知东伯翎。他们小两口聊点什么，江言澈也不感兴趣。

将手从口袋伸出，江言澈将塔罗牌主牌的残留物往空中一洒，一道道光点互相连结，一扇光门出现在他身前。

整个过程没消耗江言澈任何精力，光门完全由塔罗牌互相共鸣形成——以江言澈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无法继续使用超自然力量了。

但有些东西，是江言澈不使用力量，都能够做到的，就比如——附加在自己身上的屏蔽。

扮演，是最困扰入梦人们的事儿，但现在，江言澈已经能完全无视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