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岂能胜天？

这条少有人走的阶梯，回到了原本的沉寂，可阶梯并未消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若按外界时间换算，大概三天时间过去，江言澈原本站立之处，无数星火汇聚——这星火并非真正的火焰，而是纯粹的意志。

这些意志，星星点点汇聚在一起，江言澈的身形重新凝聚。

呼……呼……

身形重新凝聚的刹那，江言澈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上岸，大口大口喘着气。

身上，依然承受着四世轮回的压迫，可不知怎么，此刻，这压迫已经无法再对他造成一点伤害——破而后立之中，江言澈愣是硬生生习惯了这压迫！

轰！砰！

江言澈咧嘴一笑，像是欣喜于自己意志的适应，迈出了下一步。可毫无征兆，江言澈本以为，自己还能往上走四个阶梯，可事实不然，仅仅迈出一步，五世轮回力量叠加，他的意志体再度分崩离析。

一时间，江言澈跟轮回陷入了僵持，他想要回到现世，不可能对轮回屈服；轮回想要阻止他，可江言澈经历了九十九世近万年岁月，意志已经格外坚定，根本无法完全磨灭！

这是一场拉锯战，就看江言澈在走完九十九级台阶后，意志是否还能重新汇聚！

就目前来看，很难，每一次崩溃，江言澈意志的凝聚时间便会延长。

再度凝聚，江言澈足足花了七天时间！

在这无人的世界，阶梯仿佛就是全部，江言澈像是坠入深渊的人，竭力向上攀爬，想要爬出深渊。

隐约间，他找到了救叶凝裳的方法，可具体是什么方法、该怎么做……他不清楚，也不能想！

现在当务之急，是坚持着，将这阶梯走完……

……

江言澈这边陷入僵持，另一边，梦界第九层古堡中，同样陷入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