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澈不知该如何开口，叶宁觞终究不是叶凝裳，有些话，在轮回中不能直说。

见到江言澈这副神情，叶宁觞心中已经了然：

“本来我以为那些都是假的，可现在看来，都是真的……江言澈……你在找她吗？”

这里，叶宁觞用的是“她”，而不是“我”。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跟叶凝裳是不同的人。

轮回这种事儿，正常人可能根本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可在心理疾病的影响下，叶宁觞却也接受了这个设定。

江言澈沉默着，点点头。

“其实我觉得……你寻找的方向错了。”叶宁觞耸耸肩，“通过刚刚做的梦，我知道了一些东西，我能预感，如果你继续这么轮回下去，最后受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江言澈蹙眉：“为什么？”

叶宁觞笑了，从她身上，江言澈仿佛看到了记忆中那人的影子：

“我刚说了，即使你能在每次轮回，都遇到我这样跟她很像的人，但你要知道，我也是独立的个体啊……我并不是她。而你插手我们的生活，插手我们的命运，如果轮回有规则，你现在已经违反了。”

刹那间，江言澈心中突然泛起一丝不真实感。

是啊，每一个轮回，洛无忧和叶凝裳都会以谐音名的形式出现，只有江言澈，每一世轮回都是原来的姓名。

在江言澈看来，这些轮回世界都有些不真实；可对这些轮回中的人而言，江言澈又何尝不是那个他们认为的，虚假的人？

“我该怎么做？”

江言澈出声，紧接着补充道：“如果我不继续轮回，我该怎么救你……她？想要救她，我得先接触她吧？”

叶宁觞摇摇头：“很抱歉，我实在给不了你什么建议……在找她的路上，你，还是得靠你自己……的运气！”

从叶宁觞话中，江言澈心中泛起不安：“运气？只能靠运气了吗？”

面前，叶宁觞颔首：“我都看到了，因为你触犯了规则，从下一世轮回起……你不会再想起来了，不会再想起前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