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立等人刚刚出列,就被唾沫星子淹没,这点小势力还真不足以和他们对抗。
自己的大靠山冯泉又不在,冯泉门下的大员也都暗暗摇头,不知道这个少宰为什么犯了失心疯,来到朝堂算命。
蔡茂心烦意乱,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停下,处在风暴漩涡中心的叶青,似乎对这些嘲讽无动于衷,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看着他的模样,蔡茂又燃起点希望,此时他甚至想叶青说的是真的才好,江州动乱换来自己确是神霄宫主长生帝君,在蔡茂看来是值得的。
朝中的大臣看到一向奸猾的叶青,终于露出了一次纰漏,还能放过?
太学陈东更是耳红面赤,字字铿锵,把叶青斥为不学无术的儒门败类。
“这样的人,竟然高中状元,真乃我士林之耻啊!”
蔡茂见叶青就是不辩驳,这些人又咄咄相逼,叹了口气对叶青罚俸三个月,在家中反思半个月。
建康这座城市,消息向来是最灵通的。上午廷议才毕。下午就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风头正劲的少宰叶青,竟然在朝堂上胡言乱语,引得百官攻讦,灰溜溜在家反思的消息飞快的流传开来。
茶坊酒肆,太学书舍,官衙吏房,街头巷尾,居室小户。全都在传言,在议论,在嘲讽。
这个离经叛道的状元郎,一向是大出风头,没想到这次失了心智,沦为笑谈。
冯泉府上,听到侍从的描述,卧床的冯泉沉默不语。
侍从轻笑一声,道:“少宰此番太过孟浪了,区区一个梦,就敢断言江州大乱,这不是胡闹么。如今我们和吴翰林等人势同水火,他又和内侍省的冷静结怨,这一回恐怕有不少人等着看他笑话了。”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冯泉竟然陷入了沉思。
“恩相?”
冯泉虚弱地抬起头来,马上有旁边伺候的妾侍坐在床头,让他的脑袋舒舒服服靠在胸口。
“叶青不是这么鲁莽之辈,他行事看似浮浪,却都是有的放矢。而且这厮门宽路广,难道是真有什么消息?这些日子,曽晴贤有没有说过江州有乱象之兆。”
侍从不以为然,笑道:“说的就是这件事,那曾晴贤就在江南,岂能不如少宰知晓的确切。前些日子还派人进建康,只说江州一切都好。”
冯泉眉头一皱,脸上已经有些老态难以遮掩,叹道:“难道真是马有失蹄,叶青也得意忘形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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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满城风雨,昭德坊内却很平静,叶青在家反思难得地着家,修养几天。
延庆观派了三十六个小道士,来到叶府追随他们的师叔祖,叶青让雨婷好生安顿,给他们腾出院子。
现在的叶青,可以说是道教领袖都不夸张了,就凭他把皇帝拉入教,就是亘古未有的大功。
这让道教的地位骤然拔高到一览众山小的高度,尤其是他入教的无极观,更是水涨船高。
叶青闲在家中,无视外面的冷嘲热讽,一心跟着道士们研究养生。
一颗樱桃树下,无极观的道长坐在蒲团上,耐心地讲解:“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阴阳五行、藏象经络,只要合乎宇宙规律,便可驱邪避灾,气运随身,强身健体。”
叶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兴致勃勃地问道:“阳常有余,阴常不足,滋阴补阳,是为正道。我教,有没有法子,助我御女时威风八面,而不损亏。”
道长老脸一红,低声道:“回禀师叔,法子是有的,不过需要勤加练习。”
“这有何难!我最有耐力,快快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