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孙思邈缓缓收起了最后一根银针,轻轻为裴寂盖上薄被。
他缓缓起身,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细汗。
屋内众人见状,皆是屏息凝神,目光齐齐地投向他。
李渊和李世民更是紧张地迎上前去,李渊急切地问道:
“孙真人,裴公的情况如何?”
孙思邈轻叹一声,缓缓道:
“裴公的情况颇为棘手。”
“他年事已高,加之多年操劳,体内积劳成疾,导致气血两虚,心脉受损。此次突发恶疾,更是雪上加霜。”
李渊闻言,心头一紧,焦急道:
“那可有救治之法?”
孙思邈看了一眼仍处在昏迷之中的裴寂,轻声道:
“我已为他施针,暂时稳住了他的心脉。”
“一天之内,他若是能苏醒过来,便尚有一线生机,可若是....”
剩下的话,孙思邈虽然没说,但在场众人皆明白了孙思邈的意思。
李渊闻言,身子一晃,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秦明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李渊,轻声安慰道:
“老爷子,你别急,裴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挺过来的。”
一旁的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见状,生怕李渊急出个好歹来,连忙上前,安抚道:
“父皇,您别急。有护国真人在此,裴公他会没事的。”
李渊闻言,瞪了李世民,怒道:
“竖子,闭嘴!”
“玄真能有今日,全都是拜你所赐!”
李世民闻言,神色一僵,下意识地反驳道:
“儿臣什么也没做,儿臣冤枉啊!这怎么能怪儿臣呢!”
李渊大怒,痛心疾首道:
“竖子,你还敢狡辩!”
“若不是你罢去玄真(裴寂的字)的官职 ,削去他的食邑,他又怎么会积郁成疾?”
“这都你这个不孝子,干的好事!怎么会跟你没关系!”
“你想气死朕,是不是?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