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眶中就要流下来,他恨铁不成钢地猛踹了地上那捕快两脚道:“我今晚可不就是出来找这厮的,这厮贼不听话,仗着自己身上那身皮,天天欺负老百姓,大官人你今天是替中牟的百姓除了这害群之马!”
你娘的,梁川心中怒骂,你可真是个人精啊,说着说着风向就被你给带偏了,死人都让你给说活了,你这人当这穷乡当都头可是屈才了!
“打住,现在咱们就谈怎么赔偿吧!”梁川脸上同样肉不笑地扬了扬嘴角,那表情仿佛在说,不让老子满意有你好受的。
“是这个理!我马上安排!”他把头一扭:“你们几个,把这丢人眼睛的给我快拖回去,我要好好在知县老爷跟着说道几句,你们几个,再去给我弄十头肥羊回来,马上!”
梁川厉声道:“等等!谁让你们把人给我拖走了!”
“大官人。。这!”朱横的脸色骤变,说实话他这么你声下气完全是给以前梁川的身份三分颜色,不曾想这小子直接来开染坊,你当你自己还是以前丁谓手下的一条狗吗?
“梁川!”朱横心里作出了一个决定,他料定这小子只是宋夏议和之后有命回来而已,决无可能再东山再起,他一个中牟捕头何必怕他一个曲曲贼配军?
他错了,他一开口,展昭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扬起大手结结实实地给了朱横一记响亮的大耳光子。
朱横吃了一巴掌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怒道:“你们想死吗?梁川你今日死定了,你当你还是丁谓府中的鹰犬?”
情报队的队员眼看自己的东家受此奇耻大辱忍不住要上来宰了这小子。展昭冷冷地道:“丁谓那是老黄历了,当今的新相公是何人你知晓?”
朱横脑子转了一圈,贾相公新上位,据说今天朝会上又任命了几位相公,都是西军出身的功勋老臣,副相还是原来的经略使夏竦。。
朱横的脑子雷击一般一片空白,他好像想到了点什么,脸开始一点一点变得煞白。
展昭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梁大官人是我们夏大人的座上宾。”
夏大人?夏竦!
完了。。
朱横扑通一声,在一众小弟面前给梁川跪了下来,扬起手不停地抽着自己的嘴巴,啪,啪,啪,一下比一下重,三五下嘴角就渗出了血:“我该死,我愚蠢,我下贱。。”
夏大人还有谁,朱横的内心一片绝望,这人敢当众打自己脸就他的底气,夏竦那是什么人?比丁谓还丁谓的狠人,自己他娘的怎么今天的手气这么差。。
梁川也不拦他,就这样让他一巴掌一巴掌地抽着,约莫抽了一百开外,那脸已经变形认不出人来了,梁川才假惺惺拦下朱横道:“哟哟哟,朱大人您这是做甚,我一不留神谁把你打成这般模样。。”
朱横嘴角肿得老高含着一口雪水似地,含糊不清地道:“刚。。刚。。地滑。。摔。。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