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嘴巴长得老大,脸上罕见地流露出震惊之色,“怎么可能?”
“喏,看见那两颗宝石没?”
钟文伸手指了指湖底新出现的两颗星灵宝石,嘻嘻一笑道,“就是从无面人身上拆下来的。”
“你不是说三个无面人么?”
林北脑中一团混乱,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怎么只有两颗宝石?”
“最后一个无面人是个女人。”
钟文扭了扭脖子,使劲舒展四肢,懒洋洋地答道,“她折服于老子天下无双的男性魅力,已经叛出神女山,投入到十绝殿麾下,所以我就饶了她一命。”
“理智告诉我,你在胡言乱语。”
林北愣了许久,才用干涩的嗓音说道,“可直觉却又告诉我,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看来你的直觉还不错。”钟文脸上的姨母笑愈发灿烂。
“我自认已经将你看得很高,想不到终究还是低估了你。”
林北以手捂额,连连摇头道,“只是如此一来,十绝殿却也彻底站在了天空之城的对立面,覆灭不过是早晚之事。”
“哦?这天空之城当真值得你如此惧怕?”
钟文脸上的笑意不觉淡去几分,“说来听听。”
林北沉默不语,只是摇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
“你可知道,秋月夜的傀儡术已经被南宫姐姐逼问出来。”
钟文话锋一转,“如今的林北不过是一具傀儡,只要我愿意,南宫姐姐完全可以从你嘴里问出任何信息。”
“灵儿么?”
林北面色一变,却又很快恢复如初,对于自己连死后肉身都要遭人奴役一事,似乎已经不如从前那般愤慨和抗拒,只是轻声感慨道,“能有她这样的帮手,你还真是好福气。”
“肯说了么?”钟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天空之城的底蕴,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林北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开口道,“世人只知神女山的圣女乃是混沌境域主,却不知其背后的长老会更是深不可测,无面人的实力,想必你也见识过了,这等足以硬刚混沌境的可怕存在,不过是其中一名长老的杰作。”
“是么?”钟文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没有人知道这名长老总共培养出了多少个无面人,也没有人知道整个长老会之中,像他这样变态的长老还有几人。”
林北接着又道,“不过只要想想每一次混沌之门开启时,能够进入其中的魂相境都必须经过神女山的严格筛选,就猜得到他们定然会安排自己的神将进入其中,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天空之城中的混沌境强者,绝对不只圣女一人,纵然你能够操控我的肉身,再加上一名变节过来的无面人,又如何能与整个天空之城相抗衡?况且你已经是神将修为,再想更进一步,就必须前往混沌之门寻求机缘,如今得罪了神女山,等于是亲手斩断了自己的晋阶之路,这辈子怕是要永远留在魂相境了,所以劝你还是尽快想法子得到对方的谅解才是。”
“谅解?就算神女山想要原谅我,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钟文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眸中突然精光大作,恶狠狠道,“不让我进去?没关系,老子直接打上山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