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一次转回姜澈这边,他写完了题壁诗,便一屁股坐到草席上,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别问为什么这么做,问就是失血太多有点疲惫。还有,十指连心,真他喵的疼呀!可不得好好休息,调整状态。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连续创作两首传世诗,心神耗费颇剧,饶是姜澈也有些吃不消。
不过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必须得维持雅士的风范。姜澈暗搓搓呲了呲牙花,迅速将表情调整到一开始那种冷峻风,防止待会儿有人过来看出来他的疲态。
这回要是不能引发轰动,自己可是大炮轰苍蝇——亏大发了!
好在传世诗的影响力不是盖的,遑论是相连的两首!
钱重和贺兰敏直赶来牢房的时候,正巧看到姜澈盘坐在席上闭目养神,不由得赞叹一声,此子年纪轻轻,身困险境却毫无惊慌之意,单单凭借这份超然气度就可在年轻一辈中称为翘楚!
不得不承认,姜澈这一次的表演可以打九分,剩下一分是为他预留的进步空间,防止他骄傲自满。
闭目的姜澈此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知道应该是钱重等人过来查看情况,不过他依旧安坐在地上岿然不动。
钱重还没有走到姜澈的牢门前,便看见了姜澈镌刻下的诗序和指尖血写就的诗句。
血墨因为受到天道之力的护佑,一直保持着殷红如初的风貌,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氧化变色,平添了几分凄凉悲壮之感。
看到此副景象,钱重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心中暗道不妙,本来因为《在狱咏蝉》一诗横空出世,姜澈被打压被迫害的悲情形象便已经深入人心,要是再让他人看到牢房里的血诗,传播到市井之间那还不得闹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