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中年人的声音更是悲戚了几成,哀痛而又愤怒地控诉:“更可悲的事情在后边,兄长在赴任播州的路上,突发暴病不治,留下孤儿寡母在世上。”
“家兄身故的噩耗传回老家,母亲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致命打击,哀伤过度,忧郁成疾,每天茶饭不思,过了半年多时间,便也寻兄长而去了。今日想来,兄长当年的遭遇是大有蹊跷。”
中年人的兄长品行高尚、为官清廉,,是一个值得钦佩的君子,他的遭遇当年很多街坊邻居也都隐约知晓一些,如今再被中年人提及,在场之人,无论是否了解当年事情经过,无一不是唏嘘至极。
他旁边的一位老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不要过度伤心。
中年人挥起衣袖,默默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慨然道:“家兄当年那件事过去太久,是非黑白已难分说。他的遗憾已经没有办法弥补回来,但愿以后莫要再有其他人留下同样的遗憾。所以,在下恳请北城司还姜公子清白!”
听了中年人讲述的往事,大家都不由自主更加担忧姜澈此刻的处境,毕竟殷鉴不远,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有一个年轻儒生大声疾呼:“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姜公子侠肝义胆却要遭此磨难,公道何在?天理何在?”
呼声一出,旁者云集响应,百姓纷纷出言支持:
“莫要让姜公子成为槐树上的悲鸣寒蝉!”
“请明府速速审定此案,还姜公子名誉和自由!”
“是极,今日我等就站在北城司大门外面,等着姜沛然从里面走出来!”
“姜公子,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一直支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