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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司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中,朱昱建和几位狐朋狗友正聚集在甲字号包厢之内。
成壁阁嘴都快歪了,一张胖嘟嘟的脸如同盛开的菊花,笑着说道:“明丰兄(朱昱建的表字)这一计借刀杀人当真甚妙。趁着姜澈那厮与周吉发生冲突的机会,我等请动贺兰使君去北城司主持审讯,姜澈这一回是插翅难逃,现在说不定正跪在地上求饶呢,哈哈。”
朱昱建三人上一次合谋用歪诗找姜澈麻烦,结果自食恶果,成了过街老鼠,整天郁郁寡欢。今天他们听到姜澈出事,就像是苍蝇闻见了臭味,立马围了上去。
朱昱建的脸上一抹怨毒之色一闪而逝,畅快道:“上次,姜澈此子用一首‘澄心文’使得咱们名声扫地,更是撼动咱们得文心,阻人修行乃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姜澈落得如今的下场,只怪他不识好歹、咎由自取,怨不得我等心狠手辣。”
旁边一人附和朱昱建的话:“朱兄所言甚是,姜澈一个泥地里长大的乡巴佬,真以为这神都城是他肆意撒野的地方?”
旁边一人有些担忧地问道:“可是,据我所知,姜澈此人颇有几分能耐,进入国子监后又颇受重视,会不会有意外出现?”
成壁阁胸有成竹地分析道:“大家宽心即可,这次有贺兰使君出马,又牵扯到越王殿下的亲近之人,姜澈已经是在劫难逃,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发配他去儋州的好消息传出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国子监反应过来那边想捞他,亦是为时已晚,想帮他脱罪可没那么简单。”
“就算不能直接把他打落回尘埃,至少能坐实他罪犯的身份,毁掉他的名声。”
闻言,朱昱建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玩着酒杯畅快地说道:“这一回,也让姜澈细细品尝一番身败名裂、千夫所指的滋味。”
就在朱昱建一桌人还在纷纷畅想美好的未来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了天道之音。
又是一首独断千古的“澄心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