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差不多了,姜澈装作被他们阴阳怪气所激怒的样子,大声道:“哼,谁不敢,一挑五,三局两胜,姜某应下了。”
“还有,如果只是比试那太过于无聊,怎么能没有彩头呢?既然要玩,那咱们就玩一次大的。刚才秦兄说得对,些许黄白之物难上台面。”
“所以以我之间,咱们不如添加一些有新意的彩头,今天如果哪一方输掉比试,哪一方的人就绕着平康坊的大街,脱掉外衣、披头散发跑上三圈,同时一边跑一边要在嘴里不停大喊着‘我输了,我是笨蛋,我是不学无术的蠢才!’,怎么样,敢不敢接下这项赌注?”
姜澈想要给他们一个痛至骨髓的教训,如果只是单纯赢走他们一些钱财,对这些豪族子弟来说不痛不痒,没什么意义,得想办法打击到他们的名声,那才是他们的命根子。于是姜澈计上心来,想到刚才所言的不错主意。
五人听到姜澈要添加的彩头,都忍不住夹起了眉头。实在是这个赌注有点大啊。如果万一真要是输掉比试,按照姜澈提出的方式跑一圈,老脸可是会丢的一干二净,而且在此打击之下,很有可能文心蒙尘,自此之后再也难有所寸进,所以他们一时之间有些难以下决定。
见到两方人上头,赌得这么大,几位同考官作为前辈,再也坐不住了。文斗是雅趣,读书人的意气之争,他们没必要干涉。但是现在双方甚至要赌上以后自己的前程,那可就不好了。
于是颜义纯几人纷纷出言劝阻。
特别是徐启明,更加焦急。姜澈过段时间可就是国子监的弟子了,没必要为一时意气之争置身窘境。他不停向姜澈暗示,保持冷静,莫要上头。
不过姜澈这会儿主意已定,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秦熺则是站出来当起和事佬:“这赌注有些过火了,未免会伤了朋友间的和气。不如这样,我今日出一千两白银,当做获胜者的彩头,也正好拿来给若若姑娘赎身。刚才姜兄说得玩笑话就不用当真了。”
秦熺不愧是相府的少爷,出手阔绰,当初姜澈拼死拼活累计也才挣了一百多两银子,人家这一出手就是一千两起步。
秦熺看着史泽波一帮人被稍微一刺激,纷纷像打了鸡血一般要找姜澈比个高低,符合他的预期。不过,这时候还是要主动站出来,做一做老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