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到孟嶂开口询问今天事情的来龙去脉,杨荣和郭循二人都主动上前,来找他告状。
“祭酒,您老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呀,卢子寿他准备抢走我们的学生。”
“不止如此,他还依仗着自己实力,想威逼我们同意。”
“一派胡言,我收学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再说,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做抢呢?”
“颠倒黑白,令人发指。”
“卢子寿,没想到你敢做不敢当。”
……
几人没说几句话又开始争吵起来,孟嶂太阳穴都有些发胀。他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担任祭酒这一职位,他一直想要的生活是闲云野鹤、追寻圣道,但是一直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替代他,为了国子监和儒门的安定他只好硬着头皮顶上。
他开口喝止唇枪舌剑不停斗嘴的几人,询问起几人争执的详细缘由。
三人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
孟嶂听完之后,对姜澈这个年轻人产生了几分兴趣。不过也仅此而已。
毕竟以他的阅历和眼界,见过如彗星般闪耀崛起又快速陨落的天才数不胜数。对于姜澈这类少年英杰,他愿意顺手提携一把,但也不会寄予过多的关注,那样只会拔苗助长,对人才的成长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孟嶂了解事情脉络之后,语重心长地教诲三人说:“姜澈确实是一位难得的俊才。不过你们有什么可争抢的,他既然已经决定加入国子监,那你们三人,包括老夫,都是他的老师。有多余的功夫,不如想一想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培养其成长为栋梁。”
他的这番话说得在理,三人无言以对,对视一眼,承认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