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结痂了,不必再上药了!”昨日这人非要上药,偏偏把她后背折磨了一番,她照镜子的时候,脸都要烧起来。
今日不管怎么说都要拒绝他!
谢危拿着药瓶,眼神黑沉,“昨日不说还有些疼吗?我再看看!”
姜雪宁后退一步,“不疼了!今日真的不用了!”
谢危眼中似有遗憾闪过,“好吧,今日朝中张大人来催我们回京,皇上那边恐怕也要布置好了。”
“这些日子,他的压力也不小,我们也该回去了。”
谢危眉毛一扬,想说什么,最后没有开口。
宫中,沈玠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脑海里回想着太后的哭诉。
“玠儿,你身体不好,母后临朝是为了帮你,你信任姜雪宁,难道就不信任我这个母亲吗?”
“母后,雪宁临朝是众望所归,她给大乾带来了多少利国利民的好东西,百官那里才堵住嘴。你要是站到朝堂上,第二日恐怕国子监的监生就能撞死在大门口。”
太后见沈玠推辞,软的不行,又换套路。“好啊,你们父亲走的早,你哥哥又走了,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结果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还把我送到皇寺当中修行,我每日吃糠咽菜的,好不容易回来,你防备我防备的跟敌人一样,我怎么这么命苦呀?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
沈玠忍不住头疼,雪宁在的时候,母后仿佛遇到克星,谨慎小心。
雪宁一走,母后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立刻从皇寺回来,非要掌权。
可权利能随便给出去吗?一旦落入太后手中,跟落入薛远手中有什么分别?
皇兄身死,在他心中,始终是一颗尖刺!
他之前不敢深究,是害怕揭下最后一块亲情的皮。
此刻,胸口疼痛让他明白,心慈手软终究害人害己。
也怪不得雪宁不想呆在这里,他有何尝不想离开这个樊笼。
“皇上,臣妾做了些小菜,您尝尝!”
薛姝肚子里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她把膳食摆到桌子上。
沈玠看了一眼,“先放一边吧,我不饿!”
“皇上忙了一天,怎会不饿?”薛姝走过来抽走他的奏折,“等会儿我陪皇上一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