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穿着庄严的服装,谁都认识来的人是宋家的亲人,纷纷往旁边让开一条路。
张尔成两人各自捧着一束百合。
宋韵在墓碑前站定,一股秋风吹过来,天上的云层层压下来,四周天色有些灰蒙蒙的,空气有些冷,还有些湿。
手术后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宋韵条件性的感觉肚子一痛,同时目光看向了墓碑上宋至光的照片。
戴着金丝框眼镜,气质翩翩,书生的内敛温雅,五官分明,照片上他连笑意也没有。内敛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应该是正义的。
可想到他所做的事,宋韵不得不承认,有一种很难言说的情绪蔓延上了心头,胸腔一阵闷堵,眼睛被泪水憋得酸胀。
她弯腰,把手中的百合放在墓碑前。
这一幕太相似了,曾经是三叔宋至信,如今是小叔宋至光。
明明是个法治社会,和平的生活,她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她回头看了眼张尔成,他还站在原地没有动,有些暗沉的目光盯着宋至光的照片,不知在想什么。
宋韵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让他弯腰把花放下。
而是伸手从他手中接过,然后自己放在了墓碑前。
张尔成全程注视着她的动作,眼里的光越来越暗。
宋韵什么也没说,也没哭,又或者她的眼泪在被囚禁的这几天里已经哭干了。
现在她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
宋至诚和宋至阳站在他们两人身边,谁也没说话,人群是安静的,时不时有人送上吊唁的话语。
持续了一小时左右的吊唁丧礼,总算结束。
宋至诚把人们一个个送走以后,偌大的陵园只剩下四人。
他看了眼宋韵,问:“你是要在家住几天,还是跟张尔成回家?”
‘跟张尔成回家’的字眼让宋韵心里刺了刺。
她抬眼看了看张尔成,不知道怎么跨越两人中间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