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总觉得叶姥姥接受自己的异常过于顺利了点。
但她也不是个为难自己的性格。
原身不在家,叶姥姥自己一个人侍弄了一些菜园。
吃过午饭,汀兰来到菜园浇水。
挑着一整缸的水,汀兰也不觉吃力。
做完这些,刚一扭头,叶姥姥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满是慈爱。
“乖宝,累了吧,姥姥给你倒了糖水。”
“谢谢姥姥,我也正好渴了。”
汀兰接过水,目光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喝下。
余光一扫,发现叶姥姥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汀兰心下微叹,却不意外。
果然,这才是与原身相伴十几年的叶姥姥。
喝完,汀兰佯装有些困意,回到原身的房间休息。
躺下约莫过了一刻钟,叶姥姥的身影出现在汀兰房间。
她看着汀兰的目光一直带着警惕和复杂,直到扒开衣服,亲眼看到汀兰锁骨的胎记,叶姥姥的眼神才又重新恢复慈爱。
将房门关好,走到自己屋内,叶姥姥从藏的严严实实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木雕,似是自言自语道,
“我这盼了十几年了啊,乖宝突然好了,心里却慌得厉害,还怀疑是有人冒充咱们乖宝。”
“好在啊,我亲自看过了乖宝身上的胎记,做不了假的。”
叶姥姥抱着木雕,絮絮叨叨地说道,像是沉浸在回忆里一般,
“乖宝现在力气大得厉害,我知道她估计也是在外面跟你一样学了那什么武功。”
说着说着,叶姥姥突然语气激动了起来,眼睛瞪着手里的木雕,气冲冲地骂道,
“你说说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想着回来看看你娘和你闺女。”
“真是个没良心的!”
“就知道惦记你那破江湖!”
……
一墙之隔。
汀兰静静听完叶姥姥的发泄,眸色有些思索。
叶姥姥怀疑她,试探她,这些都在汀兰的意料之中。
毕竟她和原身相比较起来,行事作风的确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