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看向一瘸一拐跑向邻村的二狗,嘴角一勾,没有回话。
半个小时过后,在村长的指示下,村民们利落地处理好了后续工作。
等他们都离开后,夏蓁才走到了蹲在治疗舱旁神情恍惚的张建军跟前,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倒计时,开口问道:“要不先跟我回诊所,让我看一下你的牙是什么情况?”
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走出来的张建军,转头呆滞地看了夏蓁一眼,无力地摇了摇头。
见她这副模样,夏蓁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蹲在她身旁,陪她一起等着治疗中的丈夫。
红发医生看着蹲在地上神情怅然的的张建军:“人又死不了,过两分钟他就能自己出来了。”
夏蓁转头看了一眼没法感同身受的红发医生,大哥,这个安慰方式挺硬核的。
算了,还是自己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吧。
“你女儿在城里读书,还是上班呀?”夏蓁掏出几把椅子,扶起身形有些不稳的张建军,等她坐上椅子后,夏蓁这才坐在她旁边,开口问道。
听到有人问自己的女儿,张建军的身体放松了些,靠在椅背上,转头看了夏蓁一眼:“她今年刚毕业,现在在城里上班。”
夏蓁看了一眼她身上陈旧的衣服,难怪他们夫妻二人身上的衣服,要比别的村民身上的更破更旧一些。
于是她感叹道:“不容易啊,总算熬出头了。”
“哪能算熬出头呢?她前两个月刚找着工作,实习期没有工资,她一个人在外地又要租房又要吃饭,我跟她爹心疼她,这才想着把你送的东西和生活费给她寄过去,这样她生活的好一些。”张建军满是愁绪地看着前方的治疗舱,叹了一口气。
听到张建军的话,夏蓁皱紧眉头,实习期没有工资?不应该呀,难道说是因为世界差异,所以他们这边法规不一样?
“是谁跟你说?实习期没有工资的?”
张建军转头看了夏蓁一眼。思索着为什么她会这样问:“村里那些在外地上班的孩子都这样说,一开始我家姑娘不想让我们担心,还说都是她们骗我的?实习期都有工资,她能养活自己,你说她一小姑娘,我跟她爹怎么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