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透摇摇头:“我不喜欢说话。”
高宇鹏撇撇嘴,真是个奇怪的人。
就这样,他们俩站在那里,谁也没有理谁。
只是,高宇鹏突然打了个喷嚏,身体都被淋湿了,要是不保暖的话,就得要感冒了。
见状,江时透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高宇鹏,然后拽着他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谢谢。”接过江时透煮好的姜汤,高宇鹏一饮而尽,给他烫的龇牙咧嘴的。江时透有点无语,这人是头铁吗,刚煮好就直接喝。
感受到来自江时透的温暖后,高宇鹏也打开自己的话匣子,将自己所有的不开心都告诉了江时透,而江时透则在一旁是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等自己所有苦水吐完之后,高宇鹏也畅快了,高兴地拍拍江时透的肩膀:“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高一开学之后,江时透很意外的发现高宇鹏和他是一个班的,真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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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高宇鹏和江时透一起,玩闹、学习,去做朋友一起能做的事情。
在高宇鹏的陪伴下,江时透也渐渐开朗一些,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也由于高宇鹏的原因,认识了一些别的朋友。
后来在聊天的时候,高宇鹏知道了江时透对摄影感兴趣,于是便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台单反。这也是江时透收到过最贵重的礼物,直到如今,他还好好地将它保存。
但命运不打算放过这个可怜的少年,当一切都要好起来的时候,总会有苦难找上他。
那一天,班上的一个同学向班主任报告他的手表不见了,是他爸爸给他的礼物,价值好几万。
由于价值比较高,所以班主任很快就去调取监控,但是很巧,那一天的监控坏掉了。
班主任向那位同学询问发现手表不见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据同学回忆,是在跑操之后不见的。
这时候有一个来交作业的同学提了一嘴:“江时透跑操的时候回到班里来过。”
这一句话直接点醒丢东西的同学,他焦急地说肯定是江时透拿的,他那么穷,肯定见钱眼开,偷了拿去卖。
班主任也是个不配师德、歧视穷人的人,于是便断定是江时透拿的。
到班里,丢东西的同学抢过江时透的书包翻找起来,但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扯着江时透的衣领,怒吼道:“我的手表去哪里了?还给我!”
这时从外面回来的高宇鹏看见这一幕,冲过来拉开扯着江时透衣领的手:“你神经病啊?干什么?”
一旁的班主任也是说道:“江时透,你就把手表拿出来吧,还回去就不会有很大的事。”
班主任这句话激起千层浪,全班哗然,原来江时透偷东西了吗?
“看他那么帅,怎么会偷东西?”
“人不可貌相啊。”
高宇鹏气极了,指着他们骂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石头偷东西?痴线来的一群。”
那同学梗着脖子反驳:“你看他那个样子,话都不敢说,不是做贼心虚吗,而且就他一个人在跑操的时候回班里,不是他是谁?”
“你有毛病啊?石头回班是因为云子身体不舒服,要喝水,才让他回去帮忙拿的。”高宇鹏转头看向刘云:“老刘,你说是不是?”
刘云看向高宇鹏,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和我没关系啊,我不知道有这件事。”他不想惹祸上身,毕竟这可是几万块钱的东西。
高宇鹏呆住了,脸色阴沉下来,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江时透往下腰,把地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放进书包里,拍一拍高宇鹏的肩膀,对着那个丢东西的同学说:
“我没有偷,我也不屑偷,我不想和你争辩。如果你能证明是我偷的,我可以赔你十个。”
说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路过的时候,别的人都唯恐不及地避开他,生怕他对他们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定罪,有的时候,只需要一张嘴,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证据。
在这之后,全班除了高宇鹏没有人愿意再和江时透来往。
而江时透再一次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又变回了从前那种沉默寡言的样子。
高宇鹏每天都想着帮他洗刷冤屈,但是根本没有人信,在他们眼里,一切都是他们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