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白商胸口处被洞穿的那一刻,他胸口处的九曲玉牌就发出了细微的、似是碎裂的声音,紧接着那荡在胸口处,还有些温热的九曲玉牌,在沾染了白商的血液后,就彻彻底底的破碎开来。
也是在九曲玉牌发出细微的破碎声时,这一方天地内笼罩着的暖黄色光芒,就一瞬间消散,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样的变故,让在场的那些老师与学生都没有反应过来,目光愣愣的落在那站在前方,地上已经汇聚了一摊血液的白商身上,唯独沈诏一人的目光,没有落在白商身上。
沈诏的目光,却在白商胸口处被洞穿的那一刻起,就落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没有任何的接触,纯白色的礼服却直接晕染开一圈又一圈的血红色,随后滴滴答答的一路朝下,染红一路。
刺目的红色染在白色礼服上,叫沈诏的眉头皱起。
倒也不是因为受伤而流出的血液,纯粹是因为,胸口处的洞穿,让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温的流逝。
他们,想要白商的命。
他们不止要沈诏死,就连白商,也在他们的算计之内。
可是,为什么呢?
他的目光里满是疑惑。
沈诏不解。
但,思绪百转,却也只是半个呼吸间的事情,沈诏捏在手里的忘忧曲,下一刻就带着凤凰鸣叫声响彻在众人耳畔。
许是凤凰鸣叫声响起时的动静,给众人带来了一丝清明,一旁的司川在凤凰鸣叫声响起的那一刻起,就有藤蔓破空而出,卷住前方白商的腰,朝后一拉,想将白商拉到安全处。
在司川动手的那一刻,还在愣神中的柳丹依才后知后觉的将背刺白商的那名老师给用藤蔓捆死,随手一甩,就直接将人甩在了沈诏的身侧。
也不知是柳丹依的力道过大,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那被捆住的老师被砸落在地后,就直接昏死了过去。
在沈诏的目光冷冽中,白商坐在地上捂着胸口靠着半跪在地扶住他的沈诏身上,咳了声就说道:“是被人控制了。”
此话一出,就直接制止了沈诏想率先弄死背刺之人的想法,沈诏看着白商手心里的白红交叠的小型箜篌印记,只觉得烦躁不堪。
在场的老师同学生站位皆是散乱不堪,偏偏他的白色承印又需要提前接触才能烙下。
如今又只有他与白商二人身上有白色承印,虽能有效避免无差别治疗,却也无法为接下来挡在他们身前的一众老师提供保护。
三重觉醒者啊。
还是一群。
沈诏面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