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骆时闻还知道眼下什么最重要,他轻轻吻了下宋若年,“那我去了,等我。”
“嗯。”
宋若年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一种满满当当的感觉。
这让他很踏实,他来到这里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当日清晨,本国二皇子生前贪污赈灾款实为诬陷一事,席卷了全球各大媒体平台。
电视里铺天盖地都是播报,宋若年注视着落地窗外阴雨连绵的天空。
唉,不知道沈溪棠看没看到这件事……
其实已经迟了。
相比余果他们,宋若年对这个意识空间和现实的界限没有更加分明。
虽然他是演员,习惯抽离角色是他的职业修养,但他跟骆时闻的相处是从这里发展起来的。
想必沈溪棠也是,所以他才会因为厉鸣霄的“死亡”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
不多时,骆时闻回到了寝宫里。
“老婆,我回来了。”
“……”
听着他用的已经很熟稔的称呼,宋若年表示生无可恋。
不过他也懒得去纠正了,毕竟这个男人脸皮很厚。
“都处理完了?”
他问骆时闻。
“嗯,后续公关的事有专人处理,我可算能安心地陪着你了。”
男人说这话时明显很愉悦。
宋若年这几日将他的辛苦也全都看在眼里。
“过来,躺下。”
宋若年突然拍了拍的自己大腿。
骆时闻顿在原地,俊脸浮现一丝愕然。
“年年,你是要,让我躺上去?”
“别问那么多,让你来就来!”
宋若年加大嗓门,心里面有种给他一脚的冲动。
要知道让他主动提出来这样亲密的举动,真的太羞耻太羞耻了。
骆时闻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嘴角勾了勾。
“好,这就来!”
骆时闻走向沙发,在爱人旁边坐下来。
然后把头放在宋若年腿面上,俩人的视线紧接着交缠在一起。
“年年……”
骆时闻声音低沉暗哑,他老婆怎么这么好看?
这种所谓的死亡角度都是绝佳,简直让他迷恋死了!
宋若年却没法和他对视,只能尽量地躲开。
毕竟那如同火苗般的视线太灼热了,像是随时可以把人融化掉。
“闭眼,我给你按按太阳穴。”
宋若年的语气带着一点命令。
骆时闻乖乖照做。
心里面同时感叹他家老婆可真好,他可真有福气。
宋若年手指轻轻按摩着骆时闻的头部穴位,力道适宜。
室内的气氛极其祥和宁静,没多久,骆时闻轻微的鼾声传来,显然是睡着了。
宋若年收回手指,看着骆时闻疲倦憔悴的容颜,心脏隐隐有些发酸。
“睡吧,熬了这么多天,辛苦你了。”
就这样,宋若年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无声地陪伴着骆时闻。
“果果,果果,吃点东西吧?”
霍宅,乔诺端给余果一碗粥。
他的脸上布满了深切的担忧。
因为陆承安的事情余果已经好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整个人明显地消瘦了一圈。
“谢谢诺诺,但……我没有胃口。”
自余果醒来看到那个蛹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
期间他的哥哥们想了各种办法,但无论怎么折腾都破不开那个东西。
他知道陆承安一定是因为觉得自己给大家带来了不幸才会自我封闭成一只蛹。
余果特别害怕,害怕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会影响到现实。
万一陆承安把自己永远地困在这里,那么现实中就真的会成为永远苏醒不了的植物人了。
余果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光是想一下都喘不上气。
“果果,我知道你因为承安哥哥的事情难过,但你要先照顾好自己呀!”
乔诺眼眶也跟着红了,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的态势了。
明明大家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却在短短几天里被打垮。
“诺诺,我真的没有胃口。”